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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9章 29光與暗
這段時間薛景譽都見首不見尾的，神秘得很。
聞昉忙於連鎖藥店品牌公關的事兒，也是好多天沒有睡過一個好覺。
好不容易告一段落，半夜回到家，聞昉匆匆熱了點飯菜吃了，洗漱上床。
剛剛入睡，就聽見外面一陣窸窣。
門鎖壞了之後，隔音就更不好了，雖然聽得出那人動作很輕，但還是把睡眠不好的聞昉吵醒。
這幾天他總這個點兒回來。
過了一會兒，響起若有若無的引擎聲和剎車聲，聞昉抬頭，有些被擾了清夢的不快。
大半夜的還玩遊戲？
聞昉起身，準備出去找他理論。
客廳裡燈光昏暗，碩大的電視螢幕閃著刺目的光，打在男人臉上一晃一晃的。
薛景譽盤腿坐在地上，認真專注地盯著螢幕，手裡還拿著本子和筆，時不時做筆記。
聞昉遲疑片刻，沒有貿然開口，定睛一看，才發現連在螢幕上的並不是遊戲，而是一場賽車的錄影。
薛景譽也沒有連手柄，而是連了鍵盤，偶爾還會倒放，放大，反複觀察某一段路程的車輛表現。
“4號彎不行啊，車都滑出去那麼遠，是角度太大了嗎……”
薛景譽搖晃著手裡的筆，頗為焦躁地點在紙上，兀自唸叨著什麼。
似乎是注意到身側的視線，薛景譽突然抬頭，正好跟聞昉對視。
“你還沒睡？”薛景譽暫停錄影：“我吵醒你了嗎？”
聞昉沉默一會兒，搖頭：“沒有，口渴，起來倒水喝。”
薛景譽從地毯上爬起來，給他倒水。
“你在看什麼？”聞昉走到電視前，上面的賽車場地他還挺熟悉的，之前去過，那次也是薛景譽奪冠。
“試車錄影。”薛景譽把水杯遞給他，“本來是打算在書房看的，但電腦螢幕太小了，幕布又效果不好，只能在電視機上看了，抱歉啊。”
之前有約定過，休息時間不能大吵大鬧，雖說在兩個人互看不慣針鋒相對的時候，薛景譽沒少半夜蹦迪，聞昉也沒少教訓他，但這會兒又不一樣了。
薛景譽也知道，聞昉最近工作很忙。
偏偏看試車錄影，又不能靜音，因為要仔細研聽引擎、變速還有輪胎的聲音。
聞昉卻難得好說話了一回，搖頭：“沒事。”
喝完水，他沒有回房間，只是坐在沙發上，就著閱讀燈，開始看那本《國際象棋實用殘局》。
薛景譽有些茫然，但見他也沒說什麼，就繼續看錄影。
聞昉抬頭：“你把聲音調大點吧，聽得清楚些。”
薛景譽一愣，而後點頭：“……喔，謝謝。”
把聲音又調大了幾格。
這段錄影不算很長，但要細細研究，也不免要花上兩個多小時。
終於看完了，整理了分析報告，發給趙冰，薛景譽伸了個懶腰，“終於搞定。”
回頭正想招呼聞昉去休息，卻發現這人不知何時早就睡著了。
薛景譽動作停滯，而後慢慢收回手臂，心思一轉，手腳並用，爬到沙發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