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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韜見龍環兒竟這般誤會,只得把自己的經歷大略地說了一遍,龍環兒聽後,不禁失聲稱贊:“真沒想到清玄師太竟如此的隨和開明,她居然成全了你跟史姑娘!”
方韜道:“我自幼雙親皆喪,身世悽苦,卻又有幸入得黃庭觀。清玄太師父武功之絕倫無需多說,但她影響我更多的,是她為人處世的態度。那些程朱理學所宣揚的‘禮教大防’在她看來,多是些壓抑人性,違背自然的惡理。既然我與翎兒兩情相悅,又不是直系血親,就算有叔侄之分,又如何不能結為夫妻?想那宋末元初之時,神鵰大俠楊過夫婦,原來不也是師徒麼?”
龍環兒默默頷首,喃喃垂淚道:“若是有你一半幸運,我又何至於犯下殺人之罪,乃至被官府通緝,入山為匪?”
……
十二年前,龍環兒年滿十五歲,已到出閣年紀。她出身武學世家,祖上有人中過武舉,雖是家道中落,卻也算得上大戶人家的女兒,嫁人自然要講究個門當戶對,更何況龍環兒才貌雙全,秀外慧中,又習得一身精湛的槍法和騎術,一時間,求親之人幾乎踏破了龍家的門檻。經過詳盡的打探和考量,龍家父母為女兒挑選了一個姓鐘的年輕秀才做夫婿,這位鐘秀才文采出眾,玉樹臨風,家境也十分殷實,跟龍環兒當真是郎才女貌、天作之合。
龍環兒雖從未見過鐘秀才的面兒,卻也架不住父母和媒婆子的輪番說道,滿心歡喜地以為自己嫁了個如意郎君,卻完全沒想到自己居然會遇人不淑。
洞房花燭之夜,鐘秀才以醉酒為由,呼呼大睡,把內心忐忑不安卻又充滿期待的龍環兒晾在了一邊;第二日,又以夜讀為由,教龍環兒早睡;到了第三日,夫妻二人回門,這位鐘秀才又以舟車勞頓為由,再次把嬌妻冷落一旁!
夫君這是要幹什麼!龍環兒既詫異,又有些惱火,出嫁之前,鄰家那些嬸子嫂子們對自己說的那些床笫之間的羞事,難道是騙人的嗎?
結婚足有半年,鐘秀才和龍環兒竟是從未行房!龍環兒雖然心急,但礙於女兒家的矜持,她也從未向丈夫索求過。但是她的肚皮久不見動靜,婆家便已經有人開始說閑話了:“難道說這龍家的丫頭是個不會下蛋的母雞?”
龍環兒出離憤怒:“這分明是你們鐘家的小子不爭氣!”
龍環兒冷眼看著鐘秀才,嗤之以鼻地冷笑著:“嗬!現在倒端起做丈夫的架子來了!剛才怎麼跟個娼妓似的,做那種見不得人的茍且醜事!”
被這般譏嘲諷刺,鐘秀才惱羞成怒,沖過來便要打龍環兒的耳光。龍環兒自幼習武,平日裡三五個壯漢近不得身,何況鐘秀才文文弱弱,手無縛雞之力?他的巴掌早被龍環兒牢牢扣住,根本扇不下去。
龍環兒手上加力,恨恨說道:“我當真是瞎了眼,還以為自己嫁了個如意郎君,沒想到你竟是這般無恥小人!你整日跟這書童廝混,自己倒是痛快,我卻獨守空房,還被人戳脊梁骨,說我不能生養!”
鐘秀才的手腕被龍環兒捏得咯咯作響,自知這位名義上的娘子不是好惹的,當即換了一副笑臉,結結巴巴地說道:“嬛兒,你不知道,我……我有暗疾在身,是天閹之人,不能人道。就算沒這書童,我也沒法與你圓房……我本不欲成親,以免辜負良家女子,可父母不知,硬是擅作主張,著我娶你為妻。實在不行,我願寫下休書一封,還你自由之身。”
龍環兒俏面含霜,眸中盈淚:“你寫了休書,旁人還不是道我不盡妻子本分!你若真心為我好,就跟這書童斷了關系,我帶你求醫問藥,天下名醫不少,總能治好你的暗疾,也好為你鐘家傳宗接代……”
“我……我……”鐘秀才支支吾吾,半晌不答,倒是那書童穿戴整齊,走過來理直氣壯地叫道:“你這婦道人家真是胡言亂語,秀才老爺的暗疾,豈能隨意讓外人知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