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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鐵鑫趕回信陽總壇的那一天,恰是除夕,見到幫主回來,丐幫弟子們都欣喜若狂。當晚,信陽總壇的年夜飯吃得格外熱鬧,充滿了歡樂的氣氛。群丐紛紛向莫鐵鑫敬酒,饒是莫鐵鑫酒量不小,也已喝得醺然。
吃過熱氣騰騰的羊肉餃子,隆隆的鞭炮聲也響了起來,待放完鞭炮,酒足飯飽的群丐一一與莫鐵鑫告辭,準備回自己的窩睡覺去了,莫鐵鑫毫無睏意,便走出總壇大門,沿著空蕩蕩的街市漫無目的地走著,空氣中還彌漫著火藥的香氣,天空開始飄起雪花,幾家還亮著燈火的住宅裡傳出吃年夜飯的喧鬧聲,有一種溫暖的感覺。
莫鐵鑫身形魁梧,踩在漸漸積雪的地面上,發出輕微的“嘁嚓”聲音,但是他突然感到有些不對勁兒——那踩在積雪上的“嘁嚓”聲,似乎不僅僅是他一個人發出的,在相隔不遠的街道上,彷彿還有一個人,正在疾步行走。莫鐵鑫略感納罕——難道這信陽城裡,會有另一個像他一樣的人,不與家人團聚,反倒百無聊賴地在街上閑逛?想到這兒,他運起輕功,無聲地向那腳步聲走去。
“什麼人!”莫鐵鑫還未轉過彎來,耳邊便響起一聲呵斥,隨即便是一道銀光在眼前閃過,大年夜的天上並無月亮,這道銀光瞬間便讓莫鐵鑫感到有些眩暈!莫鐵鑫索性閉上眼睛,僅憑多年習武造就的身體本能,抬手一拍,強勁的掌風呼嘯而出,帶來一聲女子的驚呼。莫鐵鑫心頭一驚,慌忙睜開眼睛,只見一個看上去弱質纖纖的少女臥在地上正在呻吟,儼然已經受傷,手邊掉落了一柄匕首,一看便非尋常之物。
莫鐵鑫一直為誤殺賀颺幼弟而感到後悔,平時除非遇見大奸大惡之徒,他已很少再動手了,可現在為了自保,竟然又出手傷了一個素昧平生的女子,這讓他著實心生內疚。他走到少女身邊:“姑娘,事出緊急,莫某雖無心,卻終是傷了你,還望贖罪!”
那少女忍著痛坐起來,緊盯著莫鐵鑫,聲音微弱卻急促地問道:“你說……你姓莫?”
莫鐵鑫道:“是,在下是姓莫。”
“那你叫什麼?”
“在下莫鐵鑫。”
“可是……可是丐幫幫主莫鐵鑫?”
“正是在下!”
少女聽得肯定的回答,突然面露喜色,顧不得身上有傷,猛撲到莫鐵鑫懷中:“大哥!”
莫鐵鑫簡直是一頭霧水,他想推開少女,卻又怕觸碰到不該觸碰的部位,只得問道:“姑娘你認錯人了吧,你我從未謀面,何以稱我‘大哥’?”
少女尚未回答,不遠處卻又傳來了一陣腳步聲,這一次不再是一個人,而是十餘人,而且這腳步聲沉重有力,全是精壯男子,其間還夾雜著一個略顯興奮的聲音:“大哥,發現一行腳印,應是那小娘皮留下的!”
莫鐵鑫感到懷中的少女發起抖來,不禁奇怪:“姑娘,你怎麼了?”少女顫聲道:“是他們,他們追上來了!大哥,救我!”莫鐵鑫一向古道熱腸,聽少女這樣說,心中早起了一股俠義之氣,也顧不得詢問情由,便道:“姑娘先到一邊歇著,看莫某幫你了結他們!”
很快,便有十餘人趕了過來,莫鐵鑫看得分明——這些人都是清兵打扮,神情焦急,待看到少女之時,又都現出喜色,為首一人道:“終於追上她了,大家夥快抓住她,回去找大人領賞,好好過年!”
莫鐵鑫陰沉著臉攔住了他們:“這麼多人追殺一個姑娘家,還要臉麼?”
為首清兵嚇了一跳,他拔刀指著莫鐵鑫面門:“官家辦事,閑人莫要阻擋!你若不是這小娘皮的同黨,趁早讓開,否則別怪我刀下無情!”他話音剛落,手中已經一空,再睜大眼睛看時,只見莫鐵鑫已將那把刀擰成了一團麻花。
“媽的,大家一起上,砍死他!”那被繳械的清兵面子上甚是掛不住,便招呼身後的清兵一擁上前,圍攻莫鐵鑫。莫鐵鑫不慌不亂,手動如風,轉眼之間已將那幫清兵手中的兵器全部奪下,並順勢再擰出幾團麻花;同時又連續踢擊數腳,將已經赤手的清兵一一踹翻。其實莫鐵鑫已是手下留情,一則不願生事,二則不想在大年夜見血,所以並未施展內力,只靠手腳功夫。但清兵依舊被打得落花流水,再也不敢戀戰,爬起身來四散逃命,莫鐵鑫也不追趕,將那一堆鐵麻花丟在地上,走到少女面前:“姑娘,我已打跑了追殺你的人,不用再擔驚受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