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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滿清大軍的三面圍攻下,李定國縱是天神下凡般勇武強悍,也只能敗陣而逃。
待逃到安全的高處,望著那十三匹驚慌失措、四下奔逃以至於踏死無數南明士卒的戰象,聽著手下兵將瀕死的慘呼,聞著戰旗被焚燒的焦味,李定國悲從中來,重重一拳擂在馬鞍之上,怒罵道:“無膽鼠輩,壞我大事!鄭成功,爾何德何能,竟稱國姓!”
侍官勸道:“殿下,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咱們回了雲南,重整旗鼓,再圖大業!”
李定國苦笑道:“這二十萬大軍,追隨本王久矣,都是久經沙場的老兵,今番卻全軍盡歿,就算日後重整兵馬,也不過是些烏合之眾,我們又如何光複大明朝?也罷,天命如此,我等都盡力而為吧!”
次年正月,李定國殘部全部撤回滇、桂,廣東全境再度落入清軍之手。
……
“令尊讓我去找李定國,難道說……”方韜一邊小心地端詳著手裡的翡翠指環,一邊說道,“他明裡歸順滿清,實際上卻一直在暗中謀劃,以圖光複大明?”
祖澧帆道:“先前我並不在意,如今細細想來,家父確有反清複明之意。當年家祖大壽公便是大明重臣,若非袁崇煥被冤殺,洪承疇兵敗投降,以至於家祖孤立無援、走投無路,恐怕他也會誓死抗清。家父為人極孝,定是深受家祖影響,才會和李定國暗中聯系。
“而且……”祖澧帆頓了頓,眼中突然淚水盈眶,“他讓我嫁給沈員外之子,恐怕並非貪圖沈家之財,而是受了脅迫所致。家父一向疼我愛我,若沈家知曉他暗通南明,再用我的性命相要挾,他便只能妥協了。”
達吾裡江驚道:“若當真如此,岳父他豈不是很危險?”
方韜憤然道:“早知如此,當初我就該一劍刺死沈員外那老賊!”
祖澧帆卻微笑起來:“方少俠無須自責,如今我已脫困,家父心中再無掛礙。沈員外那老賊,決然不是家父對手!若他當真敢對家父不利,定會死無葬身之地!”
……
事實正如祖澧帆所料,三人在客棧盤桓兩日之後,便有訊息傳來——沈員外打造軍器,豢養私兵,已觸犯謀逆大罪,被湖廣總督祖澤遠緝拿歸案,判斬立決,並株連其九族,此刻沈員外已人頭落地,沈府上下皆被剿殺,其萬貫家財亦被充公。
聽到這個訊息的時候,方韜等三人正在客棧吃早飯,他對祖澧帆道:“令尊果然厲害。不過一天時間,便要了沈員外的人頭。只是我有些奇怪,既然沈員外根本不是令尊的對手,令尊為何還妥協於他,迫你出嫁?”
祖澧帆笑道:“沈家在武昌城中耳目眾多,又豢養私兵,實力絕不容小覷。不怕一萬,只怕萬一,家父定是不想讓我有一絲一毫的性命之憂,所以不便與沈家翻臉,亦無法避開沈家耳目將我偷偷送走,只好用聯姻來換取我的平安。若我沒有料錯,家父怕是早盼著有方少俠這般的英雄從天而降呢!”
方韜赧然,指指一旁的達吾裡江:“祖小姐,這才是你的英雄吶!”
……
方韜要去陽泉與莫鐵鑫、單忌患相見,而巧合的是,達吾裡江也要到陽泉與駝隊會合,三人便一路結伴,繼續北上,大約半個月後,他們便趕到了陽泉。
一進陽泉地界,方韜他們便望見了單忌患。
忌患先生依然是那副邋遢的打扮——灰布長衫外披著一件綴著補丁的黑色皮襖,腰間斜挎著一個酒葫蘆,辮子上沾著枯黃的草枝——正坐在路邊茶肆裡,與一個回疆漢子一邊喝大碗茶,一邊談笑風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