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佳一看大事不好,她覺得在這種情況下,只要鐘為民一發動攻勢,李躍進一鬆手,張潔就很有可能被鐘為民俘虜。她急得在宿舍直跺腳,搓著手轉了幾圈後,突然計上心來,自言自語道:“對,去找劉和平,他有辦法。”
快臨近畢業了,有的同學已經在海浦市各大醫院找到了工作單位,有的決定回原籍,參加當地人事部門的統一分配工作。劉和平已經決定去平州人民醫院工作,答應了張潔,他正在宿舍裡給父母寫在大學裡的最後一封信,告訴她們,他已和同學們約好,去平州市人民醫院工作。寫好了裝進了信封,正準備寄出去,卻聽到急促的敲門聲。
他開門一看,只見郭佳風風火火地闖了進來:“和平,不好了。”
劉和平看著她那煞白的臉:“怎麼啦,快說出什麼事了?”
“鐘為民又開始向張潔拋橄欖枝了。”郭佳說。
“為什麼?”劉和平問道。
“剛才我出來前,張潔說是鐘為民請她吃飯,給她送行,我說你可得防著他點,他這個人城府太深,他肯定是聽說你和李躍進工作沒分在一起,又舊情複燃。她說,鐘為民也被通知留校了,不會的。說完哭著就走了。”郭佳憂心忡忡地說著:“這可怎麼辦呢?”
劉和平說:“我看鐘為民沒那麼簡單,走,告訴我哥去。”
“李躍進去那了?”郭佳說。
“他在操場打籃球,走,我們去找他。”劉和平一邊和郭佳出了門,隨手鎖上了門。
李躍進是個籃球愛好者,課外活動,有空就和學校的球迷們一起打打籃球鍛煉身體。他在場上投了一個三分球,聽到郭佳和劉和平在操場邊上喊他,便跑了過來。
“和平、郭佳有事嗎?”他用手在額頭上抓了一把汗甩在了地上。
劉和平神秘地說:“哥,情況不好,鐘為民請張潔去吃飯了。”
李躍進吃驚地說:“他請張潔吃飯?”
郭佳說:“是呀,張潔在宿舍出去的時候跟我說的。”
李躍進說:“她真的去了?”
郭佳說:“去了,走的時候還抹眼淚呢。”
李躍進站在那愣住了,半晌說不出話來。
劉和平著急地說:“哥,還愣著幹什麼,那還不趕緊去找她。”
郭佳說:“是呀,那個鐘為民請她吃飯肯定是舊情複燃,黃鼠狼給雞拜年。”
劉和平說:“他肯定是聽說你留校,張潔回平州,現在又有機會可乘了,蒼蠅不叮沒縫的蛋。”
李躍進抬頭看了看碧藍的天,藍天上有幾朵白雲,正在無聲的向遠方飄去。他長嘆一聲:“唉,既然她去了,我還怎麼攔她呢,人家請她吃飯又沒說別的,我去把她拉回來,讓鐘為民面子上多麼難堪啊,既然去了就讓她去吧,我攔也攔不住。”
這時,球場上的隊友在喊李躍進:“唉,躍進快來吧,我們有點頂不住勁兒了。”
李躍進對郭佳和劉和平說:“謝謝你們的好意,我先上場了,下來再說。”他匆匆又跑進了球場。
郭佳看著劉和平一臉惆悵地說:“怎麼辦呢?他們倆別因為分配的事鬧掰了吧。”
劉和平說:“沒那麼容易,鐘為民?你看我怎麼收拾他,原來想搶人家的班長,現在又想搶人家的女友,你說這還叫人嗎?不行,我得想辦法。”
郭佳說:“咱們去找張潔,就說李躍進找她有事。”
劉和平說:“這不太行,她要說吃完飯回去再說怎麼辦?”
郭佳說:“那怎麼辦呢?”
劉和平鬼點子多,他靈機一動說:“我看這樣吧,現在我請你去那裡吃飯,看看他們在說什麼,咱倆一邊吃飯,一邊觀察他們的動靜,然後再見機行事,你看如何?”
郭佳說:“這要讓人家看見,好像咱倆有什麼事似地,這行嗎?”
劉和平說:“管他呢,腳正不怕鞋歪,咱倆不在乎就行了唄。”
郭佳是個爽快人:“那只有這樣了。”
他們兩個向“學子餐廳”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