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右看旁邊人頭濟濟，自己這邊則是門可羅雀，又想到玉曼的事，難免有些失意。
平陽郡主早就對他今天席面上的失態不滿，這會兒看他魂不守舍的樣子更是惱火，一甩袖子，“回府！”
聶府
如今的聶府可跟從前大不一樣。
原來聶府的佈置雖然雅緻，但遠遠比不上現在奢華。就連僕役也換了大半，眼看就是平陽郡主當家做主了。
見平陽郡主回來時臉色不好，丫鬟婆子們都是連大氣都不敢出。
聶右剛想去書房，平陽就喊了聲，“你要去哪！”
聶右雖然煩悶，但也不得不看在康王的面子上耐心回答，“我去書房看兵書。”
“我看你是想去看秦婉柔那個賤人吧！”
平陽郡主疾步走到他旁邊，指著他鼻子道，“你要是再敢偷偷見她，我就劃破她的臉！”
聶右壓抑著怒氣，“你上回已經無緣無故把她打了一頓，你還想怎麼樣！”
“呵呵，果然，你就是心疼那個賤人。我想怎麼樣？我想亂棍打死她再拉她去亂葬崗餵狗！”
兩人的吵嚷聲太大，驚動了聶母。
她扶著丫鬟的手一路過來，看見平陽郡主鼻子不是鼻子臉不是臉的難免惱火，“你這是做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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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郡主做什麼還用跟你彙報嗎！”
平陽郡主剛嫁進來不久，跟聶母也沒見過幾回，原本還維持著初見的禮貌，只是現在這會兒她在氣頭上，也顧不得許多。
聶母活了這一把年紀，被平陽郡主當著這些個僕役丫鬟的面給她這麼大沒臉，當時就掛不住了，怒斥道，“你身為兒媳不尊長輩，你哪裡學的規矩！”
平陽郡主怒極反笑，“呵呵，長輩？我尊敬你，叫你一聲母親，你還真以為自己是盤子菜啊？我是郡主，你只是一個沒有誥命的老太太，我不讓你給我三跪九叩就算是體恤你了，你倒是到我跟前來擺架子，好大的譜啊。”
聶母被氣得心臟直突突，指著她，“你...你...”
郡主的陪嫁丫鬟上前“啪”的一下打掉了聶母的手，“放肆，郡主也是你能指的？”
聶右看不下去，“母親是你的婆婆，你的長輩，你就這麼跟她說話嗎。”
平陽郡主仰著下巴，目中無人，“是啊，她要不是我的長輩，我早叫僕人給她打出去了！你們吃我的，用我的，要不是我，怕是你們聶家上下早就出去要飯去了，如今這會兒倒跟我拿起婆婆的款兒了，佔我的好處時你們怎麼不說？”
聶母漲紅著臉，扶著胸口大口呼氣，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平陽還在輸出，“你以為我是那窩窩囊囊的玉曼啊，花著錢，受著罪，裝著孫子。睜開你們的眼睛看看，我可是平陽郡主，康王的女兒，聖上的侄女，時常進宮的人。官人近來本就不得重用，要是你們得罪了我，我跟皇上參一本，將軍府的前程還要不要，聶右的將軍還當不當！”
說到這，聶右也閉嘴了。
原本有姚相的支援，他跟玉元白也算是分庭抗禮，只是現在玉元白越來越得皇上賞識，反而是他，一路低走，最近手頭的兵權也被削弱了，直到最近有了康王支援，在朝中的日子才好過些，若是得罪了平陽...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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