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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怨恨他麼?是他將你寵溺至此,待人全無戒心。你感激他麼?是他傾囊相授,成就了能自由飛翔的今日。
“玲娘,你是怎麼想的呢?”
魏玲沉思片刻,輕聲道:“在北邾宮裡的日子,是我最高興的時候。雖然我很害怕,但是有阿青陪著我,舅舅變著法子逗我歡喜,都是再也不會有的事。”
縱然有很多不圓滿的地方,縱然結果不如人意,但終究是一段很美好的記憶。
“確實如此。”沈青青輕輕一笑。
魏玲溫柔的眼神望著窗外,過了良久,問道:“阿青,這些年,外面究竟發生了哪些事情,你能告訴我嗎?”
“很多事,不是一時片刻能講完的。”沈青青鋪開紙筆,將硯中墨一潑,隨意勾勒幾筆,畫出浩浩長江,“就從北都城破之日說起……”
魏玲端坐在書案前,入神地聽著,眼睛不霎一下。
沈青青口中的事,於她來說是另一個世界,殘酷、危險但也瑰麗、陸離。
她像一個望著火的孩子,想去觸碰那曼妙而奇異的東西,又懼怕被火灼痛,不敢擅動。
沈青青盡量簡練地將十餘年間的事情說了一遍,魏玲噙了滿眼的淚,盈盈將落。
“阿青……”她突然抬起身子,向前擁住沈青青,枕在她肩頭哽咽道,“很痛吧?阿青受了很多的苦啊,我好難過。”
“沒關系的。”沈青青在她背後輕拍一下。
魏玲依然沒有學會懷疑別人,對她說的那些、無論多麼離奇的故事深信不疑。
“玲娘,多謝你告訴那孩子,要銷去玉鐲內的字跡。”沈青青最後說道。
“我?”魏玲疑惑地眨了眨眼,“可我……從不知道……”
“但是,現在你知道了。”沈青青認真地望著她,“由我告訴你,再由你告訴他,最後,讓他來告訴我。”
我們就都可以得救了。
魏玲眼中籠著一團霧氣,很不解,但仍點頭,“阿青說的,總是對的。”
沈青青告辭離開庭院,方氏其他人並未出面,但各處禮節周到,毫無脫漏。
輕舟疾行,半日便返回臨安城內。
沈青青從側門進入提刑司,朱啟山受傷昏迷,方扶南則為避嫌,暫停職一段時間,事務一下多了起來,憲司中忙碌甚於往日,無人留心沈青青突然出現在內。
“殿下,您回來了,屬下一直守在此處。”廿九從高牆背後走出,“那日殿下離開後,又有人潛回此處,我隱在暗處,見他四處翻找,並留下一口沾血的墨硯,但並未傷害兩位大人,因此並未阻止。”
沈青青點頭,“你做的很好,若非有急不要暴露自己,可記清他所去道路?”
現在還要讓徐清誤以為,越璟對這些事仍是放脫不管的,因此廿五和廿九絕不能貿然出現在那些人面前。
“都記下了,昨日已回報皇上。”廿九從胸口摸出一張薄紙,“皇上有話要問殿下。”
紙上是一行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