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驛官摸了摸鼻子,看著沈青青不解道:“我們桃林鎮只桃花渡一處渡口,娘子說的什麼‘太平渡’莫非是個野渡?”
江南水流眾多,為了方便往來,小渡口多得數不過來,但這些渡口只有附近居民使用,往來客商並不會特意走那裡的水路,許多年輕人更是根本不知這些小渡口。
薛麟望著草木蔥蘢的山麓,想了一會兒,猛一拍額頭,“太平渡,在翠微山下,河邊有一株歪脖子棗樹的那個,是不是?”
“不錯,但那不是個野渡,而是個廢棄的渡口。”沈青青走出驛館,慢慢道,“當初,徐家軍和薛家軍共同建造了那處隱匿的渡口,以抵禦北羌,戰事結束後,渡口就不再有人用了。”
“難怪。”薛麟摸摸手腕,“去年經過山道遇上那夥奇怪的山匪,老太君便帶著我們從這處渡口進了天平山。”
“果然如此。”沈青青眨了眨眼,正因那一次薛老太君途中遭遇襲擊,解甲歸田的薛家軍重又聚集起來,並在天平山一帶暗中活動。
驛官笑笑,忙將話來將自己的尷尬遮掩過去:“小娘子和薛郎君說笑了,方大人問的是試子們會經過的渡口,一個早已廢棄的渡口還提它做什麼?”
沈青青搖頭:“若真有人從那裡走了呢?渡口雖已廢棄,但還可以用,知道那處渡口的人不少,有時或許也還會經過那裡。”
驛官皺眉,現如今的年輕試子,哪會知道這麼一個稀奇古怪的渡口?
薛麟想了片刻,突然道:“青青,我想去那裡看一看。”
在他的印象裡,薛老太君一向關起家門,不與平江城中其他人過多接觸,就算有一向張揚大膽的三妹薛驄,他們家在平江城中依然像一座透明的宅院。從薛老太君行事的態度中,他明白他們家是在小心翼翼過日子。
直到那日被山匪沖散後遇到沈青青,一向平靜的生活被倏然打破,禍事接踵而至,薛老太君一改懷柔的態度,竟自導自演了一出詐死的好戲,帶著容娘和薛驄一路馳往塞外。
從前他不曾細想,只覺得許多事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這幾日卻慢慢回過味來,而且越想越明白。
薛老太君的改變多半是因沈青青的出現,但薛家的禍事與沈青青可不相關。
他想要弄明白,那些禍事究竟從何而來,又為什麼要找上一向小心過日子的薛家。
這個答案,很可能就在廢棄的太平渡,他想再去看一看。
“那就去走一趟。”沈青青披上外衣,也走出驛館。
她也想去看一看,證明自己過去得到的結論是正確的,又或許,她更希望能證明那是錯的。
“我也去。”方扶南走出大門,“去年薛家於兩浙路與江南路的交界處遭人襲擊走散,雖薛老太君沒有上報給朝廷,但皇上並非不知,確實吩咐過我,一旦有機會,暗中查一查。”
“方大人可真是個大忙人,什麼事都要管上一管。”薛麟一咧嘴,笑道,“對了,先前那個忠烈廟裡的殺手,我問過父親了,他確實認得。”
沈青青側過頭,看了薛麟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