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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扶南一直馳到忠烈廟外才將沈青青放下。
“究竟……?”沈青青不明就裡,正要抬步走進忠烈廟,卻被方扶南拉到一旁,躲進正堂外樹立的碑刻的陰影裡。
“噤聲,有人追來了。”方扶南就著月色一望,來人騎在馬上,手中竟提著一柄雪亮的紅纓槍。
沈青青一瞥,怔了怔,“是薛家哥哥?怎會在這裡……?”
在馬上的正是薛麟,聽到細碎的聲響,下了馬往忠烈廟走。
方扶南皺起眉,倒是小看了薛家這個脾氣急躁的大郎君,眼看就要走到跟前,再躲也無用,索性走出去:“薛郎君夜訪忠烈廟,莫非也是為了查案而來?”
“是你,果然是提刑司……”薛麟腳步一頓,警惕地看著方扶南,“你將沈青青帶到哪兒去了?”
“我就在這兒。”沈青青一手按著鬥篷,從石碑的陰影裡走出來,目光幽幽,落在薛麟提著的紅纓槍上,道,“薛麟,你可知,夤夜持械闖關出城,是不小的罪過,要連同薛府一併治罪的。老太君苦心經營這些年,寧可拋卻半生血汗換來的榮耀,放棄親手帶起來的部下,好容易躲過鳥盡弓藏的命運,難道就是給你今日這樣胡鬧的嗎?”
這話很嚴厲,甚至還有些大逆不道。
方扶南心頭一凜,鳥盡弓藏?難道方氏獲罪,也是為此?
但細想又覺不可能,那是再十年之後的事情,與當年吳越王重整江山稱帝一事實在相隔太久,何況桐城方氏詩書人家,出的盡是文臣,不比薛家是馬背上掙來的功名,更令上位者忌憚。
“你果然很清楚我朝律令。”薛麟盯著沈青青,夜色下她的容貌有些模糊,恍然讓人覺得與塞外瑤花祠裡的畫像幾乎一模一樣,“你又可知道,塞上瑤花祠中桐廬公主塑像乃神機軍師親手所塑,親手所描眉眼?那樣貌,果然與你分毫不差。”
“你……!”沈青青倒退一步,搖頭道,“你竟知道了……”
還以為他性子莽撞急躁,卻不想,條分縷析,尋找證據的能力一點不差。
“你說什麼?”方扶南也怔了,不由低頭看向沈青青。
桐廬公主的樣貌,果然,與你,分毫不差。
這是什麼意思,這話能是什麼意思?!
“炎和元年,西北軍大破北羌而歸,歸來之日,六軍縞素,皆為桐廬公主服喪,大將軍仇秩和軍師顏晗因桐廬公主亡歿,於禦前叩首請罪。聖上大慟,天下縞素。後設公主生辰為瑤花節,各路立瑤花祠,一年兩祭。”薛麟一把握住沈青青的手腕,將她拖到身前,“你說,誰能想到桐廬公主越青尚在人間?還住在這麼個鄉野之間!”
“桐廬公主……越青?”方扶南扶了扶額頭,縱然查慣了各樣奇異的案子,依然覺得耳邊聽得的這句話太過驚人。
“你!”沈青青作色,反手就是一個巴掌,斥道,“老太君沒有告訴過你,什麼能說什麼不能說嗎?你若不知道,今日我就教你!”
薛麟被她打懵了,怔怔站在原處沒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