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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睡半醒後,卻也不知不覺便天亮了,阮妃依舊手段相熟地伺候皇上更衣上朝。
鑾駕接走了皇上之後,禦瀾殿便照例送來了所謂的安胎藥,是皇後身邊的芬兒送來的。
“皇後娘娘喜聞娘娘複寵侍寢,便早早兒地讓奴婢從來安胎湯藥。後宮還盼著娘娘再添一位小皇子或小公主呢。”
阮妃看了那熟悉的安胎藥只覺得惡心,便尋了由頭拒絕道:“芬兒姑姑替本宮謝過皇後娘娘的美意,適才本宮已喝下太醫調理的安胎藥,不好再喝一碗,恐傷了身子。”
芬兒沒想到阮妃竟然拒絕了,心裡閃過一絲的不妥,可依然對阮妃勸到:“皇後娘娘說了,這安胎藥極為難得,溫潤而滋補,不會與其他中藥相沖。也正是想著這藥千金熬成一小碗,皇後娘娘特意囑咐奴婢伺候娘娘喝下。”
要是照著以往,阮妃知道皇後的別有用心之後,定會誰的臉面都不給便將這藥打翻在地。可如今的阮妃是嘗過禁足的苦楚的,行事都不得不謹小慎微。她客客氣氣地對芬兒說道:“既是如此,怎麼好麻煩姑姑伺候本宮喝藥呢?來本宮的沁襄宮一趟本就擾了姑姑許多事,姑姑大可先忙,這藥本宮歇會兒便一口不剩地喝下。”
芬兒依舊不依不饒,索性端起了那碗湯藥道:“這藥啊,涼了便失了藥效了,娘娘遲一刻喝下都有糟蹋了皇後娘娘心意的危險,還是讓奴婢伺候娘娘用下吧。”
阮妃實在是躲不過,才隱忍著將那碗藥喝下。
芬兒姑姑走後,阮妃的貼身宮女梅兒好奇地向阮妃問道:“以往喝下皇後娘娘宮裡送來的安胎藥都沒有一絲推脫的,怎麼今日.......”
阮妃強打著精神說道:“你自打本宮禁足後便打發到其它宮裡伺候,有所不知也是情理之中事。那湯藥........多少孩子折在那上頭,本宮實在是不情願喝。”
梅兒聽了大吃一驚,關切地問道:“那娘娘此前一直沒有喜脈便是因為這個?皇後娘娘是六宮之主啊,怎麼做得出這樣.......”
阮妃看著驚慌失措的梅兒,宛如自己當初得知這個真相的時候一模一樣。“還好本宮禁足中受孕,成了宮裡少有的漏網之魚,但是此事本宮絕不與皇後善罷甘休。你管好自己的嘴,只看日後。”
梅兒趕緊答應下來了。
阮妃話畢,轉而又陷入了對璽兒的無盡思念之中而無法自拔。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妄想將心中憐子之痛壓制下去。可奈何時間過得太慢了,那痛處一絲一毫沒有消減,阮妃只覺得自己越發絕望。多少年了,她盼著能懷上皇兒,盼著能再度受寵,盼著能傲視一切,如今彷彿達到了這樣的盼望,可阮妃卻絲毫也歡快起來,反而陷入了深深的愁苦之中。那一分一秒的窒息之感讓阮妃不得不掙紮。
終於,阮妃知道自己再也不能沉默了,即便不是為了自己,她也得為了璽兒。於是她轉身揮起了筆墨。“將這封信盡快送去瀛王府,悄悄兒地,別走漏了風聲。”梅兒接下信後,喬裝一般的宮女便出了沁襄宮。
那一夜,皇上照舊召幸了阮妃。阮妃不是不能察覺到皇上的冷淡,皇上對自己只怕是愧疚多於寵幸,這讓阮妃不得不去設想自己的未來。在後宮討生活太難了,若是沒有皇上的寵愛和強勢的母家,後宮中的女人實在很難長遠立足。即便位分高如夕貴妃娘娘,不也受盡後宮姐妹的排擠和欺負?這一夜,阮妃依舊不眠,因為她不得不擔心自己的未來,不得不期待瀛王的回信,不得不害怕明日禦瀾殿送來的避孕湯藥......
禦瀾殿內,芬兒姑姑伺候皇後娘娘歇息時,將早上阮妃婉拒喝藥的過程說了出來。
皇後一聽便開始緊張起來。“這麼說來,阮妃已經知道那湯藥裡的秘密了?這不可能,且不說那湯藥裡的藏紅花用的量極為精粹,即便是太醫院的人察覺了什麼都不敢開口說出這個真相,阮妃是怎麼知道的呢?”
芬兒倒是比皇後淡定一些,她分析道:“娘娘莫慌。奴婢猜想,阮妃娘娘入宮多年,甚少與宮外之人來往,對於湯藥中的藏紅花興許還未察覺。只是禁足一年多停了娘娘的湯藥,有幸讓她懷上了龍子,故而懷疑娘娘的湯藥。這也沒什麼大不了的,這湯藥本是皇上命瀛王前往西域所賜,是以皇上的賞賜的湯藥,只不過以娘娘的名義送至各宮罷了。故而各宮娘娘即便要懷疑,也不敢疑到娘娘頭上來,前邊還有皇上那藏紅花稀奇無比,宮中女子雖聽說過,但也沒誰見過嘗過。娘娘只管安心吧。”
皇後娘娘聽了芬兒的話,後覺得實在有理,她思索了一會兒說道:“這湯藥後宮嬪妃也喝了好些年了,即便是有人懷疑,也不能驟然停下。這樣吧,明日本宮便向皇上請一道聖旨,以後你送這湯藥出去便帶上這聖旨。一來,好讓闔宮妃嬪知道,本宮只是按旨意做事;二來,有了皇上的旨意,本宮倒想看看後宮裡還有誰敢像阮妃那般矯情。”
芬兒奉承著皇後道:“娘娘英明。”
皇後娘娘得意了一會兒後感慨道:“這後宮之中,本宮決不讓別人的皇子登上帝位,阮妃再受寵又如何?哼,如若她的璽兒當上了皇帝,本宮決不允許後宮有兩位太後!”
芬兒問道:“娘娘是預備對勤政殿後殿的小皇子.......”
皇後深思了一會兒說道:“勤政殿裡有皇上照看著,又不能出入,本宮若是想下手確實不如淑妃宮裡的容易,還不如將阮妃除了去來得痛快。左右本宮年長至此也生不出皇子,能將璽兒攥在手心裡也是好的。”
“娘娘的意思是,殺母取子?”芬兒老練的面孔上絲毫看不出對皇後瘋狂舉動的震驚。
皇後邪魅一笑道:“有何不可?皇上想的又何嘗不是與本宮到一處去?後宮久未有皇子誕生,這樣的殊榮,皇上不知道盼了多久。可即便是這樣迫切的祈願如今得以實現,皇上對皇子生母也沒有多少關照,妃位依舊是妃位,連個封號都沒有,更別說對牧原放鬆警惕,可見皇上對阮妃並沒有真心。再說皇上已經將皇子賜字為‘璽’,大有封東宮太子之意,可皇上又怎麼肯讓太子的生母出身於牧原?呵,本宮太瞭解皇上了。幹脆一不做二不休,暗地裡替皇上了結了阮妃罷。”
芬兒福了福道:“只要皇後娘娘小心,奴婢願為皇後娘娘效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