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祁賀點點頭,話落的同時,他眼睛一下也沒眨地一刀刺了下去。
“不!!!”胡木一把推開高山,幾乎是爬向祁賀,她手足無措地大哭,想要碰祁賀的手,卻不敢碰。
視線模糊中,她聽到祁賀聲音微沉,低低的,讓人難過。
“胡木,胡溪的事,我欠你一句對不起。”
胡木不停地搖頭,“和你沒關系,我早就說了和你沒關系,為什麼你一定要這樣為難自己呢……”
她哭的不能自己,好像心髒都在抽搐,這種感覺讓她錯以為回到了三個月前。
三個月前。
胡木和胡溪是三年前來的莞城,媽媽很早就病死了,爸爸給人開車出了車禍,姐妹倆得了一大筆賠償金。
為了照顧胡溪,胡木輟學學做生意,當時莞城忽然颳起紋身的風,她自己也還算感興趣,便報了個速成班。
只有半年時間,便開起了店。
這一開,就是三年。
她的店就在學校附近,經常有一些混混流|氓來她店裡找事。
一次兩次,胡木都忍下了。
後來有一次,胡溪放學在她店裡吃飯,有人進來看到白白淨淨的胡溪,起了髒心思。
胡木二話沒說抄起刀就追了出去,從此一站成名,再也沒有人來光顧她的生意。
也是這個時候,她認識了賀巖,以及賀巖這群人,包括祁賀。
他們幾個沒事喜歡在胡木店裡玩,抽煙,喝酒。因為人脈廣,也給胡木拉來了不少生意。
胡木當時萬萬沒想到,她只是想攆走那些想要髒了胡溪的人,卻不想迎來了葬送胡溪的人。
自打胡木認識祁賀,祁賀給她的印象就是壞,不是那種令人惡心的壞,而是令人心癢的懷。
他的一顰一笑,一言一行,都勾人心神。
話雖然不多,但嘴巴很欠。
胡木最喜歡看他們幾個男生抽著煙打遊戲鬥嘴,每一次祁賀都是懶洋洋地窩在沙發裡,長腿架在茶幾上。
嘴角始終都掛著一抹若有似乎的笑。
她能看到的,胡溪自然也看得到。
胡木從小就話少,平時也很少關心胡溪,她似乎忘了一件事,雖然胡溪是學生,可也到青春期了。
升高一的,他們幾個男生因為戶口分到了一個學校,而胡溪則是憑本事考上他們在的學校。
有一次他們幾個為了慶祝能繼續在同一所學校茍三年出去吃飯,當時胡木店裡有客人,便沒去。
晚上胡溪回來,偷偷摸摸拉著胡木說悄悄話,“姐,祁賀有一個弟弟誒。”
“嗯?”胡木還真的有些意外,認識三年,她從來沒有聽任何人提過祁賀有弟弟。
“我也很震驚的,我們今天見到了。”胡溪說,“很狗血的,聽說是同母異父,祁賀小學畢業那年他爸才發現的。”
胡木聽了又震驚又有些恍然大悟,原來祁賀的性格不是和她一樣是天生的。
“而且啊,他弟弟身體不好,聽說有先天性心髒病,還有什麼低血糖亂七八糟的,總之是一身病。”胡溪口吻裡全是嫌棄,“白的像個吸血鬼一樣,看著陰森森的,不知道是不是常年住院的原因。還有啊,我懷疑他神經也有病。”
胡木:“什麼?”
胡溪:“哎呀就是神經病,你不知道今天他見到祁賀發了一通脾氣,說什麼空氣都髒了,見到了惡心的人。臥槽我都驚呆了,這什麼中二話啊。更讓人惡心的是,祁賀媽媽居然二話沒說,推著他弟弟就走了。對祁賀連個眼神都沒給,不過祁賀也挺冷漠的,好像跟沒看見一樣。”
胡木聽著聽著就察覺到了一絲不對勁,“小溪,你……”
“姐,其實……我好像喜歡祁賀。”
兩個人的聲音同時響起,也同時沉默。
胡木“嗯”了一聲,沒再說什麼。
之後的胡溪,漸漸陷入一種奇怪的心情,她每天都很開心,卻又很失落。
胡木以為是她對祁賀的感情太重影響了個人生活,正打算趁著十一假期和她聊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