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知道胡溪一句話也沒聽進去,反倒一整晚都在興奮失眠,第二天晚飯前打扮得很是明豔地離開了。
胡木以為她有約,便沒放在心上。
直到時間越來越晚,胡溪的電話也關機了。
胡木想要從胡溪的日記裡找一些蛛絲馬跡,卻在櫃子裡翻出了一大把信件。
每一封信件都是情書,上面表達著對胡溪的各種愛意,而每一封的落款人,都是祁賀。
不知道為什麼,在看第一眼的時候,胡木就覺得這人不是祁賀,胡溪被騙了。
再聯想一直聯系不上的胡溪,胡木立刻給祁賀打電話,說明瞭情況以後,祁賀和一群人趕到店裡。
祁賀看到信件的第一眼就給安辰打電話。
安辰接通以後,話都說不清楚,“祁賀,祁賀!”
祁賀隱隱約約聽到有女生撕心裂肺的大叫聲,他大吼一聲:“你他媽把胡溪帶到哪去了!”
“有、有人……”安辰說話斷斷續續,好像喘不過氣來,“有人強jian胡溪…”
所有人都聽得清清楚楚,一時間方寸大亂。
都是未經大事的人,哪裡知道遇到這種事該怎麼辦。
最先反應過來的還是賀巖,他打給自己家的技術管理員,讓他定位安辰的位置。
所有人瘋一樣的趕過去,可是已經晚了。
破舊的毛坯房裡,胡溪近乎赤uo地躺在地上,她目光空洞地瞪著房頂,臉上的淚痕早就幹了。
指甲也全部斷裂。
安辰臉色蒼白地卷縮在角落裡,他臉上有傷,腿也被碎酒瓶劃傷。
胡溪聽到樓下有人在喊她的名字,終於有了反應,她顫抖著雙腿站起來走到安辰旁邊,看著安辰的眼睛。
“你不是說要帶我來找祁賀嗎?”
安辰喘著氣,“對、對不起。”
“你騙我。”胡溪一字一句,聲音卻小的可憐,“那些信,是你寫的對不對。”
安辰抓住胡溪的手,“對不起,今天的事,是意外,我只是……只是想見見你。”
胡溪一點點掰開安辰的手指,在樓梯響起聲音的時候,爬到視窗,縱身一躍。
樓房只有三樓,摔不死人,胡溪太沖動了,也沒考慮好。
可慶幸的是,樓房旁邊就是馬路,馬路一側沖過來一輛大貨車。
胡溪穿著白色的裙子,撞到了大貨車的玻璃上。
當時胡木就在一樓,聽到聲響跑了出去。
貨車碾碎了玻璃瓶,碎碴子崩了過來,劃傷了她的眼睛。
視線瞬間變紅,胡木愣愣地跪在地上,一時間分不清楚,這些紅色,是她的血,還是胡溪的血。
之後的所有流程胡木都很嫻熟,她才剛剛二十歲,卻親手送走了一個又一個家人。
她關了店,回了老家。
再回來,就聽說祁賀按照安辰的錄影,找到了當時欺負胡溪的每一個人。
其中有一個,就在一中,那個被胡木拿著刀追過的人。
叫劉盛。
那天劉盛和朋友喝酒,出來撒尿的時候看到了胡溪和安辰。
他不認識安辰,只是看到胡溪和安辰起了爭執,酒精上頭,便叫了幾個朋友把兩個人連拖帶拽弄到了毛坯房。
最開始,劉盛沒想怎麼著。
只是胡溪太漂亮了,骯髒的環境把她襯託成一朵潔白的聖花。她摔在地上,大衣敞開,絲襪被劃開,露出了裙擺裡的光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