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沌月的河水亙古如是,無潮汐漲落,非外力攪擾不起波瀾。
阿某一路溯游而上,那滿月的光華時明時暗,照得她的面龐也忽明忽暗。幾次明暗之後,便到了所謂的忘川水域。忘川河底水鬼冤魂甚多,又設著許多禁制。阿某無法直接趟過忘川去橋另一端的客棧,只能在“鬼門關”附近上了岸。
奈何橋一次過一雙,一眾新魂舊鬼熙熙攘攘地湧在橋口,等待著鬼差喊到自己的名字後好渡橋。此處等著數百魂魄,又有新魂源源不斷地從人間落下來,一茬接一茬的,永遠也等不到頭。阿某心下不耐煩,祭出奪魄,落於掌心。
奪魄探查到魂魄的氣息,不止地閃爍著血色的光,魂魄們受到威懾,紛紛慌亂起來,四下逃竄,將本就擁堵的橋口擠得更加滿滿當當。
“何方妖魔?膽敢攪擾地府!”
異面鬼差手舉長戟指向阿某,呵斥道。
“滾開!”阿某不欲多說,冷聲喝道。
奪魄力量強硬霸道,縱是閻羅天子座下官員亦未必沒有一爭之力,更何況是這些鬼差。然鬼差職責所在,不敢退避,只能迎上來,一招一式之間便落了下乘,阿某急於渡橋,自不肯在與鬼差的周旋上多費時間,當下催動奪魄,吞噬了幾只鬼差、魂魄。
新魂見狀,都不敢上前,原本堵得寸步難行的橋頭竟也硬生生被清理出了一條不窄道路來。
阿某連忙飛身上前,從百鬼之中擠了出去。眾鬼唯恐避之不及,死過的人才最惜命,原本自己就沒了軀殼,只餘這一團淺淡的意識,若是再叫這魔頭吞噬了去,豈不是真正的萬事皆成休?
這邊的動靜自然驚擾了許多值守的鬼差,見同僚被那妖器吞噬,更是起了殺意,連質問都免了,當即追上來阻攔:“大膽妖魔,還不速速罷手、束手就擒!”
阿某擰眉,心道如此是不能善了,所幸橋的另一端並無鬼差把守,便迅速躍向彼岸,揮掌將那奈何橋攔腰斬斷,半座石橋轟然墜入忘川,驚起水中怨鬼無數,攀附著橋邊的新魂與鬼差,一時之間哭聲不斷,混亂不堪。鬼差不得已轉而處理這些生魂怨鬼,只能眼睜睜地看著那滿身戾氣的妖推了奈何客棧的大門,然後消失不見。
也不知這一回究竟是要鬧出多大的禍端來!
奈何客棧之中坐了不少魂魄,阿某一一望去,多半都是一團虛無縹緲的氣,並不曾見到她想見的那一個,不免煩悶氣惱,奪魄感她心中變化,頓時兇氣畢露,惹得堂中魂魄坐立不安,都避開她向大堂的另一側去了。
除了魂魄,便是這客棧的主人們,他們也算是鬼差,有些修為,自然可以化形。迎上來的小童嘴倒是甜得很,雖心中惴惴,面上卻並沒有顯露出多少端倪:“哎喲這位客……這位大人,是喝酒還是喝湯呀?”
“找人。”
“大人說笑了不是,我們這兒哪兒有人?都是鬼了。您是找故人吧?那人生前姓甚名誰、家住何方、幾時生、幾時死,您且慢慢說來,興許我們知道,就省得您再費神找了不是?”
“……姓葉,南城人。”
“葉?!”
“你知道?”
“這個麼……”小童想了想,道,“這位先生生前是個貴人吧,不久前剛來,小的也有些印象的。他如今在……啊,他今早已經被閻君請去了!若是大人想要找他的話,須到閻羅殿去。不過那地方可不是能輕易闖的,大人還是……”
阿某未等那小童說完,便打斷道:“閻羅殿在何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