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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年,葉川白只是個凡人,壽數有盡,百年之後等她剋制了心魔,他早入了輪回了,還上哪裡去找人呢?就算再找著那隻魂魄,人也不是原先的那個人了。
阿某在無醉坊中坐了片刻,也不見寸光陰與那餘子良出來,索性丟下一串銅板後便走了。雖說那老闆大概並不會收寸光陰的酒錢,可既然答應了請他喝酒,偶爾也還是要守一守承諾,不然出爾反爾的報應太多,她一點都不想嘗試。
出了無醉坊,破天荒的她也有些想喝酒了,進了寸光陰提過的那家女兒紅,指名道姓要了後院樹底下的那一壇。那老闆直道她未蔔先知是神人,上了酒不說,還分文不取。那酒是大壇子裝的,一開土封,酒香便蔓延開來,叫店裡其餘的客人都眼饞不已。
這家酒館不同於那無醉坊的冷清,店裡客人不少,都是些醉醺醺的酒客,也有賣弄風雅的詩人。阿某旁若無人,只管埋頭喝酒,這酒雖香,卻仍是苦的。雖是苦的,又不及自心口蜿蜒到舌尖的苦意。一大壇子酒喝罷,除了頭有些疼之外,也沒什麼別的感覺,更不要說是醉了,阿某也是第一次曉得,自己的酒量這樣好。
她也不管別人碎碎叨叨地說了些什麼,仍舊付過酒錢才走了。什麼與這壇酒有緣,她再也不想相信這個“緣”字。
閃身翻過別苑的白牆,避開下人的視線跳窗回到葉川白的房間,那清瘦的青年正歪在那張竹榻上,卻並沒有睡著,只是正對著窗外的竹林出神。聽見動靜,也不回頭,只是輕聲問:“去哪兒了。”
阿某本下意識地想說“不關你的事”,話到嘴邊才發覺這話裡的冷漠,愣了片刻,才照搬了寸光陰的謊話,答道:“遇著寸光陰了,他做生意折了本,連壇酒都買不起,就請他去喝了酒。”
“那為什麼不先同我說一聲?”
“你是生氣了麼?”
“對,是有一點生氣。”葉川白坐起來,眼前有些發黑,用手撐了一下,又道,“我怕你有一天走了,也想這樣一聲不吭的,我出去取一些東西的工夫,回過頭來就找不到你了,就像你以前憑空出現在我家一樣。”
“……對不起。”
葉川白抿了抿唇,彎起一個極淺的笑,道:“我不是怪你啊,我只是希望,你下次再出去的時候,能不能先告訴我你要去哪裡,或者什麼時候回來?”
阿某垂頭盯著鞋面,想了一會兒,輕聲笑道:“好。”
“喝了多少酒,怎麼滿身都是酒氣?”他說著,伸出手將黑衣裙的少女帶進懷裡,長發蹭在手背上,有些許癢。
“唔,還好吧。對了,今天寸光陰帶我見了一個人,叫餘子良。”
“餘子良?然後呢?”
“他以前叫梁贈雨。”
“什麼?”葉川白愣了一下,有些不敢置信地重複了一遍,“你說他以前叫什麼?”
“梁贈雨。”阿某淡淡地道,“就是你想到的那個人,他沒死,被寸光陰救下了,塞進了另一個快要死了的書生的殼子裡,後來就代替那個書生活下來了,在王都裡開了家酒館,叫無醉坊。寸光陰這次來,就是想讓你和那個人見上一面,你想還葉家清白,他也想證明自己的清白。不過他大概也沒有什麼證據,但總歸是一份助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