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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寸光陰連姿勢都懶得變動一下,更別說是臉色,他幽幽地道,“九年前,老朽親手讓他起死回生,如何能不知道?”
“哦,這麼說來你知道他是誰?”
“王都一個半大不小的官,本來都六七十了,幹幹淨淨地做了大半輩子的人,早過了知天命的年紀,曉得自己的抱負註定是不能實現的了,就辭了官,回家辦了個學堂。他想著啊,那些老小子的毛病他改不了,就改一改這些還沒長大的小子的毛病,這樣等那些老小子一個個的都不在了,那一群小子又長大了,這天下不就太平了麼?”
“然後呢?”
寸光陰笑問:“你就不想罵他一句傻?”
阿某神色淡淡的:“聽說你當年做人的時候也傻過。”這不是傻,只是做人留得一線原則罷了。若這也算是傻,那麼那些所謂的聰明人一生世故,到頭來又多得了什麼?竹籃打水一場空,豈不也傻?
“然後怎麼了?”阿某又問了一次,隱隱有些不耐煩的意思。
“年紀輕輕的不要這樣急躁。”寸光yin道,“後來還沒等那些小子長大,他就死了,大概是為官的時候太耿直,結了仇,後來仇家追上門來,就一刀把人殺了,幹脆利落。也是他命不該絕呢,老朽恰好路過,把他的魂塞進了一個窮書生身體裡,那窮書生本來就沒幾個月好活了,兩個魂在一個殼子裡頭共存了一陣子,那書生一去,殼子就歸這老闆所有了。”
“屍身不會腐壞麼?我瞧著這具殼子好得很,半點死氣也無。”
“老朽既然有法器能聚魂移魂,怎麼就不能有法器修補肉身呢?”
“那他給了你什麼,讓你這樣破費幫他?”
寸光陰笑笑:“他會釀酒,活著就能替我釀青山長醉。”
“就為了酒麼?那你可真是個好人,”阿某一哂,道,“他如今叫什麼名字?”
“餘子良。”
“梁贈雨,餘子良……要不是凡人大多不信借屍還魂一說,這種事,能瞞得過誰去?”阿某道,“我算是明白了,這回你是要當個好人,幫這個‘死了’都不得安生的人討個公道,這才是你告訴我拔除心魔的辦法的代價,是麼?”
“不錯。老朽想讓你做的事也不多,無非就是介紹這餘老闆與葉小哥兒認識,牽個橋搭個錢,畢竟你倆是舊相識,拉人來喝酒也不奇怪。若是我自己去,葉小公子信與不信另說,還叫那姓白的小子起疑心,他身邊有個捉妖師,有點兒門道。再說了,你要這麼想,老朽這麼做,也是在幫那葉小哥兒的忙啊,若是當年的事能真相大白,葉家自然就能脫罪了。當初在魔都收了你們不少銀兩,如今這就算是附贈的,如何?”
“他既然還活著,為什麼不自己將真相告知天下?”
“你也說了呀,這人早該是死了的,借屍還魂,大多數人都是不信的。若不是你我都曉得確有其事,就這麼放一個人在你面前跟你說他就是梁贈雨,你信?”
“行,這樁生意我答應你,不過你得先告訴我,我的心魔是因何而來?”
“是當初主上種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