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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某不答反問:“段煥,我不太明白,你們長夜宗的人就把責任看得那樣重要麼?”
她很少連名帶姓地叫段煥的名字,這一次卻是特別認真。
段煥抿唇,道:“重要。”
“所以在責任面前,什麼都可以犧牲?”
段煥略猶豫了片刻:“除了原則。為什麼這麼問?”
“沒什麼,揭發了他們修習禁術之事的人的確是雲笑,暗自抄錄了禁書的人也是他。”阿某頓了頓,又道,“但這不是林乘與他同歸於盡的理由。”
“那是什麼理由?”
“是因為你師父曾經和林乘這樣說過:‘阿笑是什麼性子你我都心知肚明,若有一天,我讓阿笑來看你,告訴你我死了……你就殺了他’,林乘修為是很高不錯,但雲笑與他卻也不見得比他差,何況他還瞎了一雙眼睛,除了用同歸於盡這一種辦法,他沒有一擊必殺的把握。”
“你說——什麼?”段煥的聲音也有些沙啞。
“不可思議是吧,你師父明明說過,他上一次到第十六峰,是在十多年前,那個時候你才剛入門沒多久。從那個時候開始,他就已經計劃好這些事了。所以他才跟你說,別的事他都會處理好,讓你不要擔心。”阿某木訥地笑了笑,笑意卻不達眼底。
她好像有點明白,為什麼這個地方叫做長夜宗、為什麼掌門的信物是一盞長明不滅的孤燈,也知道為什麼冷餘祈臨終之前的那些天會交代段煥那麼多莫名其妙的事了。
所有的一切,都只是為了責任麼?
阿某嘆了口氣,拍了拍段煥的肩膀,安慰道:“別想啦,回去吧。你師父不告訴你,就是不希望讓你多想啊。再有二十天就是新年了,川白說,在青崖山上陪你過完年再去扶都,你可要好好招待我們呀。”
“……嗯。”
夜裡,留客居中,阿某同葉川白靠在一起,席地坐在庭院中,安安靜靜地看星星。冬日天寒,不過這兩個年輕人都還不太能適應深冬,若不是先前進了一趟魔都,按照他們度過的時間來說,如今最多也不過是八九月,這一年連中秋都沒有見到,實在有些殘缺。不過好在,還有來年。
“川白,段大哥他……應該不會同我們一起去越谷了吧?”靜謐的夜色裡,阿某突然這樣問。
“嗯,長夜宗裡有太多事情需要他決斷,就算離開,也不能離開很久。”
“以後他就不能陪我們一起了。”阿某垂頭,有點難過。
“可是還有我啊。”葉川白笑了笑,道,“而且以後有機會的話,我們也可以回來看他。”
“嗯,就是相處了這大半年,今後突然不在一起了,有點不太習慣而已。”阿某道,“只不過,你還記不記得,最開始的時候,他為什麼會和我們同路一起去越谷?”
葉川白愣了一下,點了點頭,道:“是想要去找複活魏先生的辦法。”
“可是其實,如果真的急著要從七裡鎮去越谷的話,別說是以他的修為,就算是我,也只要兩三天就能到了。”阿某小聲地道,“可是他卻選擇和我們一起慢慢走,而且越到後來,他就走得越慢,像是有意拖延時間一樣。”
“阿某。”葉川白叫了她一聲,聲音裡是濃重到化不開的溫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