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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倒是很相信他。”江碧帆道。
“沒有人會不清楚自己的朋友是什麼樣的人。”段煥淡淡地道。
“那可未必,人心隔肚皮,誰知道他們心裡怎麼想?”
“那不是朋友。”
“……”江碧帆沉默片刻,倒沒有反駁,點了點頭,道,“興許你說得沒錯。”
葉川白是什麼樣的人其實別說是段煥,連阿某心裡都沒有底。他們只是清楚,葉川白一定會是個好官,這種信任很盲目,也並不需要什麼理由。而葉川白之後的作為也實在沒有叫他們失望,他的確是個好官,卻說不上是一個好人,這聽起來很矛盾,但是有時候反而好人才做不成好官。
他未必兩袖清風,剛正不阿。相反的,此人長袖善舞,八面玲瓏,但是他的心底抱著做好官這樣一個目的,上敬天子,下撫萬民,十分純粹。他手下的興許也會有小偷小摸,偶爾佔些小便宜,他不計較這些小事,因為那些人曉得他的手段,不敢得寸進尺,既敬且畏。
許多人看不慣他圓滑老成的做派,屢造謠言煽動百姓,想要讓他難堪,可惜葉大人只拿那些傳聞當耳旁風,他有能力有心計,差事上全然沒有旁人指摘的餘地,任那些耍嘴皮子的人說破了天去,他照樣如魚得水。而這一任帝王手段雷厲風行,腦子清醒得很,挑撥者想要離間君臣,卻根本找不到可乘之機。
阿某盯著正在處理公文的葉川白,嘆了口氣:“江碧帆。”
“你想說什麼?”
“你其實,是個好人吧?”
“……”
“不然你為什麼對川白這麼好?”又是一帆風順,又是高官厚祿的,怎麼看都不像是被江碧帆動過手腳的樣子啊,就算有,那也該是善意的手腳。
江碧帆也覺得十分稀奇。他所挑選的都是葉川白心中不願見到的事,無非就是想讓這人嘗過被一步步逼入絕境的滋味,再看他選擇如何對待這個世界。可葉川白不僅沒有如他所願,反而在哪裡都混得風生水起,這又是為什麼?
總不會是他天生氣運非凡,遇到任何難事都會逢兇化吉?凡人生來命中便該有劫數,江碧帆身為魔都主人,最擅長的就是操縱心境找到每一個人的劫難,可這小公子最大的劫數卻不在此列。可這也解釋不通,與逢兇化吉那種奇遇比起來,葉川白在心境中的所作所為,以及每一件事的發展都更像是順理成章。他這麼做了,所以得到了相應的結局。
江碧帆忽然覺得也許自己應該正視一下這只貓妖所說的話了,是不是對於他自己來說,承認別人比自己做得好也是一件難事?
“先生?”
心神恍惚之際,江碧帆聽見有人喊他,下意識地抬眼看去,卻是那本該被困在心境中的葉川白,而他們眼下所處之處,除了地面上按照一定排布蜿蜒的詭異紅光。他們已經回到魔都,也就是說,心境碎了。
江碧帆一驚:“你是如何破除心境的?”
聽聞此言,不僅是葉川白,眾人臉上都浮現出一片茫然。段煥因沒了靈力支撐昏死過去,被原鳶扶著。這幾人現在根本沒有一戰之力,可或許,要對付江碧帆,需要的也並不是什麼蠻力。
“不是先生自己破除了心境麼?”
“……”江碧帆愣了一下,沒有答話。他此刻心裡有些亂,連自己親手打破了心境都不自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