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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無話。
原鳶並不怎麼睡覺,即使睡著也只是淺眠,十分警覺。再者段煥也是常年餐風露宿的人,自然對危險的感知也極為敏銳,故而這一夜眾人都休息得十分安心,除了阿某。她白天渾水摸魚取了巧,夜裡精力就旺盛得有些過頭,卻又不敢說話驚擾旁人休息,只好趴著數沙粒,躺著數星星,煎烙餅似的翻來覆去,百無聊賴地玩了一宿,方知什麼叫做自食惡果。
待到第二日眾人醒來,睡眼惺忪的,發現自己身邊突然多了一個數米深的沙坑,還以為又有什麼黑風暴似的怪物出現,都被嚇了一跳。
“……”
“我再也不會偷懶了!”阿某早已變回人形,喪著臉從坑底跳出來,卻是仍然精神抖擻。
葉川白好笑地替她拍掉留在發髻中的沙子,道:“走吧。老先生不是說了,要心平氣和。”
“你走開!像你們這種躺下就能安睡的人,是不可能知道我昨晚到底經歷了什麼的!”阿某一臉漠然。她並不是困,做妖的哪裡會輕易犯困,她只是閑得不行,又說什麼也睡不著,強忍著想要去打擾別人的心情,自己一個人玩到想瘋掉而已。
葉川白心思細,凡事喜歡多想三分,這樣的人除非累到極點,不然又怎麼可能真的躺下就能安睡,必定是輾轉反側多時才能入眠的,但像阿某那樣徹夜難眠的實在也是少有,大多數時候在天微明的時候也就醒來了。
不過話又說回來,自從與阿某一道離家出走以來,的確沒有哪一天是睡不著的。畢竟不是舟車勞頓就是私下奔走,更多的就是挑燈夜讀。這麼想來,阿某這控訴倒也沒有什麼錯。
“今天再堅持一下吧,快一點的話,今天就能趕到都城了。”寸光陰手搭帳篷眺望了一下,輕描淡寫地道。
“……”
快一點的話……
“怎麼了一個兩個的都不說話?”
阿顏感到有些好奇:“這四周都一模一樣,你是怎麼知道離都城還有多遠的?莫非你的眼力竟這樣好,能從這裡看到數千裡外的地方?”
寸光陰頗有些自得:“那倒不是,只是來得次數多了,自然就熟悉了。不瞞你說啊,這沙域之中哪裡長了一寸草、哪裡多了一棵枯樹,那老朽都是一清二楚的。”
“可是你不是說魔都的大多數人都是住在都城裡的麼?”
寸光yin道:“是呀,下午進了都城你們就會曉得啦。”
“那為什麼你會常到這裡來?”
“咳,這個麼……嗯,那個,總有意外嘛。”寸光陰心虛地道,“都怪都城賭坊那個老不修的,沒事就喜歡把人丟出城。唉,都是生計所迫。”
雖說其實也是他先好死不死去招惹人家,輸了賴錢不說,還搬弄是非顛倒黑白,把人惹急了,可不就幾下給他打出來了麼?他這一身靈丹妙藥、奇珍異寶倒是不少,但奈何拳頭不硬,就連腳力都是常年被丟出來再跑回去的路上一點一點給練出來。
不過也是沒辦法,誰讓那賭坊只收現錢,不讓拿寶貝抵錢呢。
唉,生計所迫!
“……哦。”打擾了。
“哎呀不說了不說了,越想越讓人覺得難過,我們這就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