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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有一點我不是太明白，”葉川白道，“阿顏姑娘說過回溯是幻魘的絕命術，幻魘當屬山靈，為什麼山靈的絕命術會因魔氣而發作？”
“這個我也不知道，”原鳶道，“魔氣邪性異常，但越谷中對魔的瞭解並不多，先前谷中那位與魔有故的前輩只告訴我魔氣入侵會引發心魔，其中的道理卻並未詳說。”
“老朽知道呀。”寸光陰咧嘴嘿嘿一笑，走到三人跟前，“二兩銀子。”
葉川白伸手取錢。
“哎不急不急，先賒著，等到了地兒，小哥同那五千兩一道用銀票結給我就行，這散碎銀兩老朽也不好放呀。”寸光yin道，“小哥兒這問題麼也好答，那回溯啊老朽也有所耳聞的，所謂回溯之法，正是將其神魂困在回憶之中。回憶這種東西，同幻境有個共通的地方，就是由心而生，你說一個沒心的人，他能有回憶麼？”
“沒心的是死人。”阿某順嘴提醒道。
“……”
阿某滿臉誠懇地舉起雙手保證：“我不說了，你繼續。”
寸光陰一噎，還是忍不住地反駁道：“死人也沒回憶！”
“嗯嗯嗯！”阿某乖巧點頭。
“所以說嘛，”寸光陰滿意了，繼續道，“回溯與魔氣控制的都是心境，雖不是同宗同源，卻是殊途同歸，自然能相互影響，相互助益。”
“這魔氣果真邪門。”
“竟這樣厲害。”
“還能同其他族類的法門互通！”
“哎哎哎打住打住！”寸光陰扯了扯嘴角，“我說，你們當真曉得什麼是魔氣麼？”
“不知道呀！”
“二兩銀子！”寸光yin道。
不得不說，這群人的錢是真的好賺。
葉川白並沒有什麼自覺，畢竟不是吝嗇錢的時候，他點頭應允，笑道：“還請老先生賜教。”
“好說。魔氣呢，說白了就是執唸的化形，但凡人之喜怒哀思悲恐驚成了極端，便都可讀作執念。你看著都中那麼多男女老少，別說是魔了，就算是妖，又有哪個沒一段過去的？所以說，魔氣的可怕之處並不在於它本身，它本身只是一種執唸的極致，卻能引人無限放大自己心中的執念，産生心魔。”
“人一旦沉迷於一段執念不放，就會變得偏激，産生心魔之後神智更是被心魔所左右，原來這就是魔。”原鳶率先明白過來。鷹大多生性乖張孤僻，一旦陷入某種執念就極難真正解脫。不過也算不知道算是幸運還是不幸，鷹目天生銳利，可洞察一切虛幻，故而不視幻象，是以即使執念深刻，也不至於失去理智。
可是清醒不能令自己輕松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