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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某轉身要走，卻又聽那阿顏在身後喊了一聲她的名字。
“什麼？”
“如果，”阿顏有些猶豫地道，元神被強行抽離，聲音聽起來難免也有些虛弱，顯得整個人都越發楚楚可憐起來，叫人不忍拒絕，“我是說，如果我死了，你們又出去了的話，能不能把這顆珠子埋到連山去？”
元神既然修出了形體，那麼就算泯滅也不會消散，只會變成一顆普通的珠子而已。
“不留在段大哥身邊麼？”
好歹也是個念想。
“沒必要吧，”阿顏笑道，“他不需要什麼念想。”
一來在段煥心裡，她實在也算不得什麼，二來人死如燈滅，留著一點所謂的念想也不過是折磨活著的人罷了，三來……就算段煥真的會記得她，她也是不敢留下這個的，捉妖師難免要同各種各樣的心境打交道，有個什麼在意的東西，只是羈絆累贅而已。
所以嘛，她就當個簡簡單單的路人就好了，萍水相逢，合則聚不合則散的那一種，來的時候也沒打聲招呼，走的時候也不必留下行蹤。
還挺灑脫的。
“如果最後真的是這樣的話，你別給忙忘了。”阿顏見對方遲遲不言語，笑嘻嘻地提醒道。
阿某有心成全她可以調動的氣氛，卻實在笑不出來，只淡淡地回了一句“不會忘的”，就頭也不回地離開了。
“謝謝你啦！”
身後遠遠地傳來阿顏的道謝聲，阿某充耳不聞，快步走開了。不知道是什麼緣故，看見她笑時，阿某總覺得發悶，悶到快要窒息的地步。
沿著湖岸走了許久，回過頭時已經沒有了阿顏的身影。阿某深深地換了口氣，再轉頭卻看見葉川白從不遠處走過來，臉上還留著一些憂慮的神色。阿某抿了抿唇，剋制不住飛撲過去，將臉埋在對方肩頭。葉川白一僵，雙手收攏，將這只渾身散發著不對勁氣氛的妖圈進懷抱裡。
“怎麼了？”
“你怎麼過來了？”
兩人同時出聲詢問，一個是關切，一個則聲音悶悶地，聽不出情緒，卻絕不是高興的樣子。
沉默了一會兒，葉川白先道：“剛才看到你們那裡有一陣異光，有點擔心，想過來看看，又怕打擾到你們，所以不敢走近，才站在這裡的。沒想到你就過來了，那邊……沒事吧？”
阿某既答應了守口如瓶，自然不會輕易說出來，沉默了半晌，才道：“沒事啊，能有什麼事？”
“那你這是怎麼了，哪裡不高興了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