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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昏時分,日已西沉,僅留一絲餘暉殘存,將西山上的雲絮染得殷紅。
山腳,一輛馬車自茂密的林木之間顯現出來,車輪碾過不大平整的山路,不斷地發出“咔噠”的聲響。這馬車看著沉穩樸素,但上頭的紋路卻無一處不是由巧匠精雕細琢出來的,顯然,它的主人非富即貴。
車前坐著個樣貌普通的車夫,車後跟著六個武人模樣的男子,穿著同種式樣的短打。馬車的速度不慢,那六個男人一路小跑著,倒也沒落下幾步路程。
“夫人勞請各位再快一些,聽說近些日子這條道上不怎麼太平,眼見著天色暗下來了,為免旁生枝節,辛苦諸位了,待回了府上一定給幾位多算些工錢。”一個丫鬟模樣的少女半起簾幕,好聲好氣兒地對著外面幾人說道。
幾人得了吩咐,忙連聲答應下來。
此地離鎮子上還有些距離,但已經能望得見寬敞的大路了。只是天色不早,就算是大路上,這時候也沒有什麼車輛,空空蕩蕩的,在霞光的映襯下顯得格外清冷。
連山水汽重,尤其是晨昏兩際,山道上彷彿是剛下過了雨一般。車轍印在濕漉漉的泥地裡,不深不淺,卻分外清晰。兩道轍痕記錄著馬車行駛過的路,只延伸至山壁的轉角,然後被一陣雜亂無章的腳步徹底打亂。
那些腳步都是向山路邊高聳的雜草叢林裡去的,腳印的主人們也隱藏得很好。盡管道旁的樹木還是時不時地會發出一些窸窸窣窣的響聲,但是那追著馬車趕路的武人們誰也沒有注意到。
“說起來,姜辭序的寶物裡面怎麼會有青玉箋的?雖然我早就曉得了他這人神通廣大得很,但這青玉箋,根本不是神通廣大的人就能得到的東西啊。”阿某和段煥並排坐在車前,嘴裡仍在唸叨著這件事。用青玉箋救了趙秋秋的確是一樁好事,也沒什麼好後悔的,但她只要一想到那青玉箋的作用,就忍不住覺得眼紅。
畢竟是那樣難得的機緣。
“再說有這樣的寶貝,姜辭序為什麼自己不用?那他和懷顧也不會落得那麼個結局了。”
“誰知道他。”
段煥不鹹不淡地道。
“說起來,我記得懷顧姑娘把那些東西給我們的時候……”兩人身後,葉川白若有所思地抿了抿唇,沉默了片刻,又搖了搖頭,道,“不對,也許是我記錯了。”
他記得那時候包袱裡似乎並沒有青玉箋,照理說,他的記性一向都是很好的。但若真是那樣,這青玉箋又是從哪裡來的?這樣憑空冒出來,又是個什麼緣故?
也罷,關於玉箋的那些事,橫豎都已經是塵埃落定了,何必再多添些變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