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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可說不定,反正他們明天成親已經是鐵板釘釘的事兒了,後天呢我們就走了,萬一你一高興就告訴我了呢?”才怪呢。
阿某心裡想著,忍不住笑了,雖然不曉得原因,但是看樣子這徐清源還真是整個人都不一樣了,先前眼底那點子怎麼都揮散不去的陰鷙這會兒都沒有了。
不過就算他真有了什麼主意,又能怎麼樣?這家裡上上下下,不是老太爺那邊的,就是徐逢璧的人。
“你是不是也覺得,憑我的本事,是無論如何都鬥不過徐逢璧的?”徐清源笑著,一語說中了阿某的心思。他今天總在笑,笑得就像是這午後的輕暖的溫陽似的,就連那雙眼睛都沾染著幾分笑意。阿某看得有些怔忡,嘴邊的笑都有些凝滯。
徐家的茶葉養出來的公子,便該是這副溫潤模樣的。
阿某不禁又想起了這句話來。
徐清源頓了頓,又道:“我的確是不如他,我也的確是什麼都沒有,但是我還有一張能挑撥離間的嘴啊。”
“……你說這話時,眼睛裡還是再添幾分殺氣,才比較有說服力。我又不是初出茅廬的小孩子,哄著我很有意思麼?”
“嘖,被你看穿了。”徐清源眼見對方並不上當,倒也不在意,沉默了片刻,他道,“不管你信不信,我一直都知道自己比不上徐逢璧。他好像生來就什麼都知道,可能這就是別人說的‘書到今生讀已遲’?”
“……”你們徐家人,都挺會猜啊。
這徐逢璧的書,多半還真不是今生才讀的。
徐清源問:“哎,你怎麼了?”
“沒什麼,然後呢?你既然曉得自己比不上人家,幹嘛還處處和他過不去?”上上輩子還搶人家心上人,搶了還不珍惜,非得弄得兩敗俱傷才算完。
“我處處和他過不去?隨你怎麼說。”徐清源嗤笑了一聲,一手把玩著一顆白子,輕叩這棋盤的邊緣,發出清脆的聲響,“其實那天你和我說話的時候,我知道趙家那姑娘來了,所以才問了你那些話。我麼,生意上的事未必通,但這些勾心鬥角的心思,我自認是半點都不輸給別人的。”
阿某不禁蹙起了眉頭:“你是有意的?”
“我知道徐逢璧是絕不肯舍棄趙家姑娘的,但是顯然那趙秋秋自己卻不能確信,所以幹脆將計就計。不過我也沒想到她會因為這事而自尋短見,更沒想到現在這一出。不過也好,這樣一來,我倒是連不甘心都沒有了。連上天都眷顧他徐逢璧,我就算再怎麼樣機關算盡,還能算得過天去麼?不如就此作罷,安安生生地做我的富貴少爺,還能不愁吃喝地安度餘生呢。”
“……這麼說來,歸根結底,也是我害了秋秋?”阿某咕噥了一句。
“這也沒什麼不好,最後不還是因禍得福,皆大歡喜了麼。”徐清源笑道,“人都說工於心計者算無遺策,現在想想,哪裡能真有什麼算無遺策的人?要是事事都能預料得清清楚楚的,也不是凡人了。算了吧,實在心癢癢就下棋,總比像我們這樣彼此算計,再自食惡果的要好多了。”
當他對自己那些不該有的慾望徹底死心的那一刻,恍恍惚惚地,他倒是想起了小時候的許多事。其實徐逢璧剛出生的時候,他還挺高興的來著。
“呸,你才自食惡果呢!”阿某不滿地啐道,她頂多,也就是犯了錯,又及時挽救了,至於扯什麼惡果麼?
徐清源好心情地沒有反駁,他頓了一頓,岔開了話題,道:“你們後天要走了?”
“是啊。”
“那便預祝你們一路順風。”
“謝謝你啊。”阿某假笑著敷衍道。
“好說,”那徐清源也不知是真客氣還是假客氣,促狹地笑了一笑,又道,“要不要我再送你點什麼東西,也好留個念想?”
“啊?為什麼要送給我,難不成只是因為你我相識一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