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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天吃完午飯,阿某照例去趙府找趙秋秋,剛一進房門便見那女孩子正伏在桌案前,神情失落,眼圈下是顯而易見的烏青,活像是幾個月都沒睡過好覺一般。她一臉木然地縫著喜服的袖口,針線來回之間幾次都戳到了她的指甲蓋,叫阿某看得有些膽戰心驚的。
“秋秋,你不高興呀?”阿某細聲細氣地問道。
“也沒什麼……”趙秋秋一垂眸,便有一顆豆大的淚珠滾落在阿某的手背上。
“都哭了怎麼還叫沒什麼?你到底怎麼啦?”
趙秋秋沒有回答,索性放下針線,抱著阿某大哭起來,直哭得後者的心裡忽上忽下的。
“他、他們都只在乎自己,根本……根本就不會管我心裡是怎麼想的……我該怎麼辦?”趙秋秋抽抽搭搭地邊哭邊說著,斷斷續續又模稜兩可的話讓阿某摸不著頭腦。這不是個辦法,阿某咬了咬下唇,見四下無人,指尖一動施了一道法訣,令趙秋秋昏然睡去,然後指尖熟練地快速翻轉,在趙秋秋額間一點,眼前驟然浮現出一段段記憶。
話又說回來,想不到她堂堂一隻貓妖,用得最多最熟練的竟然是這個法術……
唉。
趙秋秋腦海中最清晰的記憶十有八九都是和徐逢璧有關的,從有記憶之初開始至今,但凡是和徐逢璧此人沾著點兒邊的,竟沒有一件是模糊的。
不過既然昨天還是好好的,今天卻突然就這樣了,那應該就是這兩天裡發生的事兒了。阿某小心地翻了一會兒,總算是知道了緣故。
原來昨日傍晚阿某走後,趙秋秋照舊去母親房裡陪著吃晚飯,還沒進屋,便恰好聽見父母二人在屋子裡合計她的婚事,於是便沒有進去,只在外面等著。趙家夫人嗓門大,即便秋秋無心偷聽,也前前後後聽了個大概。
趙家老爺的意思還是將趙秋秋嫁給徐逢璧的,畢竟這兩個小輩要好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事兒了,在蓬平也是人盡皆知,再說如今徐家是徐逢璧掌權,徐家三公子的本事,蓬平人都是有目共睹的,如今徐家的生意雖不如從前,卻也是蒸蒸日上,將秋秋嫁給徐逢璧,只有好處沒有壞處。
但趙家夫人卻死活不肯鬆口,一番話更是說得門外的趙秋秋如遭雷劈。
“就算徐家是三公子掌權,生意也有所好轉,但老爺您可別忘了,長幼有序,繼承家業的都是嫡長子,哪有越過嫡出的大少爺,把家業都交給一個三少爺的?等他們家的生意一穩下來,誰知道那徐珩簡是個什麼動作?咱們做生意的,說卸磨殺驢那都是輕的。而且徐逢璧這個人,我看著不好,太精明瞭,反而不如他家那大兒子老老實實的容易把控。”
“再說,哪有哥哥還沒有成親,弟弟就先拜堂娶媳婦兒的道理?那徐三公子上頭可是有兩個哥哥呢,如今一個都沒娶妻,等到他?指不定還要多久呢,我們阿秋也老大不小了,徐逢璧能等得起,阿秋哪裡等得起?不如趁早嫁過去,老爺你趕明兒就和徐家的老太爺商量商量,把他們家那大少爺也從王都請回來,該下聘下聘,該迎親迎親,總這麼拖著也實在不是個事兒,耽擱了這一個姑娘,後頭幾個都不好嫁。”
“而且就算等將來,繼承家業的真是那徐三少爺,我們不還有阿冬麼?阿秋和他們家三公子青梅竹馬,難道阿冬就不是了?等阿秋先嫁過去,阿冬再嫁那還是親上作親呢。”
這阿冬便是趙秋秋的妹妹趙秋冬,剛到及笄之年,還未婚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