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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川白與阿某是留在雙橋村吃的晚飯，阿某飯量雖算不得小，但在明沅和葉川白滔滔不絕的“治世之道”中還是早早地擱下了筷子，說好的“食不言寢不語”呢？
果真是有其父必有其子，那明鴻看著黃毛小孩子一個，對父親的話竟也能有幾分見解。阿某可沒法比，她根本聽都聽不懂。
阿某在屋外的臺階上蹲了一會兒，拉著妙歌一起看東邊的啟明星。
“這樣真好。”妙歌坐在臺階上，回望著燈下飯桌上那三人笑談家國天下事，不禁輕聲嘆道。那小心翼翼的樣子，生怕驚碎了這一場幻夢似的。
“好什麼？聽都聽不懂，一聽就頭疼。”阿某輕哼道。
“就是好。”妙歌笑道，“你不懂這種感覺，等你以後懂了就知道了。”
“你這說的不是廢話麼。”阿某嘟囔著，“不懂才好呢，像你們那樣過日子，都不像我。”
“不管怎麼說，我還是要謝謝你。”
“謝我做什麼。”
“謝謝你救了大人，也謝謝你下午說的那些話。”妙歌在人情世故裡摸爬滾打這麼多年，早修煉得和人精似的了，哪裡還會看不出阿某說那些話，為的是讓明沅更明白自己多年的心意。兩人雖有些交情，但還沒熟到那樣的地步。這姑娘肯幫她，她雖不能回報什麼，但好歹也該說一句謝才是。
“哦。”阿某擺了擺手，並不當做一回事。說起來，她這算不算是行善積德了？
“你這小姑娘，和別人家的都不大一樣呢。”
“哈哈哈，你自己說的，我是江湖人，又不是那些成天唧唧歪歪的小娘子。哎，我跟你說，我就挺奇怪的，你們人……你們這些女人家，成天動不動就抹眼淚呼天喚地的，得喝多少水啊。”阿某嬉皮笑臉地調侃道。
妙歌也不往心裡去，只笑道：“等將來你喜歡個什麼人，你也這樣。”
“我？”阿某忽然認真地考慮了一下，篤定地道，“我啊，我是肯定不會的。”
“哦？”
“嗯，我肯定是不會的。”
“什麼不會，葉公子他要是……”
“啊啊啊你別瞎說，”阿某邊伸手捂住妙歌的嘴，邊小聲地道，“他才不行，再說了，他可是個讀書人，還是和那些一天哭到晚的大小姐比較配。”
“……”妙歌從阿某的手下掙脫出來，理了理微亂的鬢發，瞟了她一眼，笑道，“有沒有人說過，你這性子像極了貓。”
阿某愣了一下，怪道：“哪裡像？”
“哪裡都像，”妙歌掰著玉指一條一條地數道：“你看啊，比如喜歡玩小物件啊、任性啊、口是心非啊……”
“……你才口是心非好嘛，我才不做此等小女兒情態！”阿某哼道，心裡卻不得不佩服這女人的敏銳。嘖，連原形都讓她猜到了。
妙歌掩唇笑了，順著她的話遷就道：“好，你不是。”
“……”怎麼聽都像是在哄小孩子啊！阿某忿忿地想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