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什麼呢這麼開心?”身後明沅幾人終於吃完了飯,從屋裡出來,見妙歌笑得開心,便隨口問道。
“沒什麼,左右不過些尋常小事,不值一提。”妙歌笑著起身,道,“我去收拾收拾,你們說吧。”
葉川白道:“天色暗了,阿某,我們也該回客棧了。”
妙歌訝然,道:“不在這裡住麼?已經這麼遲了,回去怕是不太安全,況且城門也快關了吧。”
“不了,大半的行李都在客棧,阿某會些功夫,段大哥也不會走太遠,沒事的。再說如果城裡剛出了事,我們就不回去,客棧的夥計怕是也要疑心的。”
“也是。”明沅點了點頭,連忙讓妙歌去屋裡取來一盞燈籠,又一起將人送到門口,道,“路上小心些,天色暗了,注意腳下。”
葉川白提著燈籠,領著阿某,笑道:“走了。”
阿某今天也算是做了件大事,消耗雖不多,但以此作為藉口卻是沒什麼關系的。反正葉川白也不至於真的和它計較。剛進樹林,阿某就懶的不行,索性變回了原形縮在葉川白懷裡,有一句沒一句地和葉川白說話。月色還算不錯,但照在樹林裡還是十分陰森。葉川白用燈籠照著坑坑窪窪的路面,小心地走著。
“川白,你看我像只貓嘛?”阿某想起妙歌的話,忍不住問道。
葉川白覺得有點好笑,道:“你本來就是貓啊。”
“不是,我是說,如果你不知道我是貓的話,我看起來像貓嘛?”
葉川白看似認真地想了一想,道:“我不知道,我已經知道你是貓了。怎麼忽然這麼問?”
“那個妙歌肉眼凡胎的,竟然說我像只貓。”阿某甕聲甕氣地道。
“那,她有沒有說你為什麼像貓?”
“……”阿某沉默了片刻,顧左右而言他,“川白,你看天上,今天晚上的月亮好圓啊,像不像你家胖廚子做的那個餅!”
“嗯……”
“川白呀,你猜我今天是怎麼把明大人就出來噠?”
“唔,用法術?”
“你也試試吧?我們這麼走,要走多久才能到啊。”阿某一躍從葉川白懷裡蹦躂出來,在地上站定,也不等葉川白回答,伸出梅花爪就開始施法。
於是,在一炷香的時間裡回到了客棧的葉川白只覺得一陣眩暈。尤其是最後阿某直接騰空躍起撲進客房的時候,他的整顆心髒簡直都要跳出胸腔了。
真羨慕明大人當時正昏睡著,不然怕是直接要被嚇死在那逃獄的路上了。
“嘿嘿嘿,厲害嘛?”阿某閃身化作少女模樣,一臉壞笑。
“……”
次日,阿某起了個大早,正在準備下樓吃點東西時,忽然在床底下發現了一隻因夥計久未打掃而佔地為王的老鼠。
阿某並不吃老鼠,只是一時興起,才變了原形四處追著那老鼠玩。那鼠逃了小半日,累得狠了,突然失力,從床幔上掉到了葉川白的被子上,癱倒不動了。阿某一喜,往那被子上一撲,爪子領著小鼠的尾巴拎起來與視線平齊,仔細地打量著。
那鼠被它盯得頭皮發麻,“吱吱”地叫著,用力地掙紮著。
“嘿嘿嘿嘿……”阿某森森地笑著,作勢要將小鼠往嘴裡丟,那小鼠掙紮地越發起勁,叫聲也越發地悽慘。
葉川白就是被這些不太尋常的動靜鬧醒的,緩了片刻,剛坐起身就看見阿某準備吃老鼠的模樣,不禁嚇了一跳:“阿某!你在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