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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那個賣青草糕的男人就是妖?”阿某聽段煥說完始末,轉頭看了看熬不住困先睡過去的葉川白,目光閃了閃,喃喃地道。現在想想還真是後怕,如果不是段煥就守在附近而真的讓那烏燕妖得逞了的話,此後這世上就再也沒有葉川白這個人了……
“果然?”段煥顯然立刻就抓住了重點,“你原先就知道是他麼?”
“我不知道啊。”阿某搖了搖頭,其實她原本是懷疑樓下那個賬房老頭的來著,“我只是覺得那個青草糕的味道香得過頭,唔,有點熟悉,像是在……在哪裡聞到過,但是想不起來了。而且我從前聽家裡人提起過,不論是妖還是鬼,傷人都有相似之處,他卻說沒有,就有一點奇怪了。”妖殺人多半為取心,鬼魅則因生前執念而生,它們所殺的人死態往往也是極其相似。
不過照理說但凡是有點見識的妖都該知道這一點的,所以當時也只是覺得這人奇怪,並沒有想得過深。
“對了,你認得我的劍?”
阿某正出神,聽得段煥問才猛然回過神來:“啊,你說什麼?”
“你下午說我的劍叫做‘疾如’。”段煥的語氣淡淡的,一如既往地沒什麼起伏,“你可知它為何叫‘疾如’”
“為什麼叫‘疾如’啊?我想想,”阿某支著下巴回憶了一陣,道,“一是取‘疾如風雷’之意,二是盼望執劍者‘嫉惡如仇’,是把除妖降魔的利器呢。雖然是桃木製成的卻也能削鐵如泥,好像是當年長夜宗祖師爺特意、親手打造給他最寵愛的小徒弟的,你拿著這把劍,難道對它的來歷不清楚嘛?”
段煥不答,沉吟了片刻,又伸手蘸著茶水按照記憶裡的模樣在桌子上畫了個圖紋,道:“那你認得這個圖案麼?這東西不在捉妖的典籍中,想來是應該是近年才有的妖術。”
“不像是妖術啊,我們不畫符文,就算是像魏輕塵那樣喜歡創制符文陣法的,也肯定不是為了給自己用的,”阿某說著,用食指沿著圖紋在空中畫了一次,在半空中留下了一個半透明的痕跡,但是除此之外毫無作用,“至少百年之前的書裡肯定沒有記載類似於這樣的,近百年裡的書我幾乎還沒有看過……”
段煥若有所思地應了一聲,又提道:“他的同夥……聽聲音是個女人。”
“燕子成妖的話,一雙一對也沒什麼好奇怪的,”阿某道,又像是忽然想起什麼似的,猛地抬頭,道,“女人的話,不就很好猜了麼?那妖在客棧外面擺攤誘人住店,選的偏偏是這一家客棧。他的同夥是個女妖,而這家客棧的掌櫃正好也是個女的。”
“我在附近打聽過,這個年歲客棧開了多年了,她若真是妖,早幾年就可以下手,何必等到出事之後。”
“不是啊,你看,七裡鎮時阿青可以化為酒館老闆,這燕妖又怎麼不能取代原來的阿歲?還有那個賬房,總之這個客棧裡的那兩個人之間,說不出來的奇怪。”阿某蹙著眉頭思索片刻,怪道,“但是阿青是借酒氣瞞住了妖氣,燕妖又是靠得什麼?賣青草糕的那個人身上也沒有異樣……”
“是法器麼?”段煥道。
阿某聞言後什麼也沒說,只是那雙清澈幹淨的眼睛在燭光的對映下倏地一亮,也不知是不是錯覺。
襄川夜間街市不閉,但城門卻不開,周圍的數十座村鎮中人幾乎也不會在夜間做事或是趕路,於是原本就清冷的樹林更短了幾分人氣。微弱的月光寥寥勾勒出樹枝曲折模糊的輪廓,鬼影幢幢,越發顯得陰森可怖。
一團黑雲在陰影中朝東疾速掠去,卻忽被一道暗金色的光芒困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