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只夠看清林謹承眼中一閃而過的狠戾。
她後半截的話被他用嘴封堵。
聞螢被林謹承生硬地按在牆上,撞到頭,咚地一響,毫無準備地迎來他冰涼的唇。
林謹承下嘴很重,沒怎麼纏綿舌.頭就長驅直入地伸進去,像要搶走呼吸和體溫那樣,在她嘴裡天翻地覆地攪.動。
掠奪式的吻。
聞螢沒有任何經驗,全然不知該如何回應,僅僅因為呼吸不暢而掙紮著,反倒被他摟緊了。
他身體熱烘烘的,像燃燒的火。
手指遊走之處,燎起讓人心悸的高溫。
聞螢其實還有很多疑問,林謹承剛才那話再清楚不過了,他把矛頭對準趙姝萍,這讓她想要質疑,又害怕聽到更恐怖的答案。
恍惚間,她猛然想到曾經在趙姝萍包裡見過的那瓶阿普唑倫片。
隨後感到t恤被掀起。
聞螢正被瘋狂連綿的吻支配著,要是把臉轉開,林謹承會立即追上來。但腦子仍留有一線理智,知道這是殯儀館,慌亂阻止他。
他嘴角勾過笑,湊到她耳邊,灼熱的呼吸快燙傷她耳朵:“說了我會教你,聽話。”
直至深夜十一點多,聞螢才回到家。
她慌慌張張地沖進衛生間洗手,哪怕剛才已經洗過好幾遍,那股腥味似乎還沒消散。
心跳超載,要靠冰涼水流覆蓋雙手,冷卻過熱的頭腦。
聞螢想起剛才的林謹承,粗.暴強勢,舉止完全不講道理和分寸,像是一場徹底的宣洩。
到底是生父去世,他快承受不住了吧。
但她更在意的,是他將林肇言的死因歸咎到趙姝萍的頭上。
聞螢打濕毛巾擦了把臉,出來的時候被對面黑暗裡,一個囫圇的人影嚇了一跳,匆忙開燈。
趙姝萍在沙發不知坐了多久,肘彎墊在腿上,雙手抱著頭,長發亂七八糟地披散。
“……媽媽?”聞螢怯怯地喊。
趙姝萍片刻抬頭,有些失神地看來。
她眼圈烏青,雙頰凹陷,模樣可怕地憔悴。
隨後咧開嘴,朝聞螢伸手,小孩子撒嬌一般嚷叫:“你能讓媽媽抱嗎?”
聞螢遲疑地走過去,被她一把攬入懷裡,念念有詞地揉頭什麼這樣刺激xue位,能更聰明。
聞螢覺得她不太對勁,便說:“我先前給你打電話,你沒接。”
“我們聞螢是大姑娘了,要去讀大學。”
“媽媽……”
“謝師宴辦一個吧?把小街的人都請了。”
“媽媽?你聽到我說話了嗎?”聞螢忍無可忍地掙脫她的懷抱,瞪著她手足無措的可憐相,“你到底怎麼了?”
趙姝萍嘴一癟,露出泫然欲泣的表情,不停搖頭,兩隻手拼命敲打自己腦袋。
聞螢見狀趕緊拉住。
“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啊……”她悲號著,眼淚洶湧地往外冒,“他從來沒有說過他有病,我只是不想被他折騰了,希望他快點睡著。”
“我磨的都是安全劑量內,真的只是想讓他睡著而已,我不想害死他。”
趙姝萍痛苦地揪扯頭發,顯然到了崩潰邊緣。
聞螢聽呆了。
林謹承所言竟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