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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拾好手中的東西,“吳梓芽”抬頭看了眼電腦螢幕右上角的時間,五點半不到,還好,還早。她又看了眼手邊的便利貼,確定今日份的事情都已經辦完,實驗室那邊也不需要加班等結果後,關閉電腦,提著包走出了辦公室。
姜嶺的辦公室正巧夾在“吳梓芽”的辦公室和電梯之間,要是平時的話,“吳梓芽”是一定會去姜嶺那兒看看,等著姜嶺和他一起回去的。可這一個星期,她卻是頭也不扭地直直路過房門,看也不看就進了電梯。
“我知道,你以為我想啊,我這不是……”姜嶺的辦公室門半開著,裡面傳出了他那有些不耐煩的聲音,應該是在和誰打電話,“行行行,你別急好不,下週,下週就好,老時間,老地點,我……”姜嶺的聲音突然停住了,因為他看見了路過的“吳梓芽”。
“就這樣。”他結束通話了電話,沖出了房門,“梓芽,等等我……”
可載著“吳梓芽”的電梯卻已經關上了門。
“梓芽,你聽我說……”這是在電梯開始下降前,透過電梯門傳來的最後的聲音。
電梯裡只有“吳梓芽”一個人,這種密閉的空間讓她少有地放縱了自己的情緒,她深嘆口氣,脫力地靠在了電梯壁上。電梯像是知道“吳梓芽”想獨處的心思似的,從上到下十幾層,都沒有在任何一層樓停下過。
姜嶺會坐另一個電梯追過來嗎?“吳梓芽”將左腳伸在了右腳前面,呆呆地看著自己的腳尖心想著。他要是追來了,自己該怎麼辦呢?是繼續頭也不回地跑,還是轉身聽他解釋?如果聽了,自己該原諒他嗎?
恐嚇信是姜嶺寫的,毒雖然不知道是誰下的,但姜嶺也有嫌疑,對於這些事情,“吳梓芽”並不糊塗,她絕對沒有那天表現的那麼不在意。
對啊,怎麼可能不在意呢?一個沒和自己商量過半點,就用恐嚇信的方式來擺脫警察的男友,“吳梓芽”怎麼可能這麼容易就原諒呢?即便他說那樣做是為了自己,即便他說拖了這麼久才告訴自己是因為沒找到機會。
可是,原諒?這已經不是原不原諒的問題了。
“吳梓芽”那天那麼說,那樣子替姜嶺開脫,說到底也只是一種“自己的東西只能由自己來罵”的奇異心裡而已。她維護姜嶺,只是因為不想讓自己被看扁了,不想被當做一個沒有眼光的人,尤其是在那個人的面前,那個憑空出現、死而複生的姐姐,那個吳梓芸的面前。
可那些劣質的藉口連她自己都沒法說服,又怎麼可能說服吳梓芸呢?
姜嶺……姜嶺……
在確定自身清白的情況下,下意識選擇證明清白的方法居然是造假,有著這樣一種思維模式的人,真的是自己認識的那個姜嶺嗎?還是說,自己看到的,一直都是他想給自己看見的一面,自己從來就沒有真正的認識過他?
還有水杯裡的那個毒……
每每想起這個時,內心都是無盡的後怕,如果當時右手沒有出問題,如果當時將水喝下去了的話……
可轉過頭來想想,“吳梓芽”將右手舉在了自己的眼前,這只導致了自己因禍得福的手,又到底是怎麼一回事?為什麼類似的現象,之後再也沒發生……
“吳梓芽”的瞳孔放大了,一滴看不見的汗水落在了她的腳尖前的地面上,可她卻不敢將目光向那個方向移動。因為,她的腳尖,不見了。
又是那種像積沙被風吹散了一樣的畫面,上次是右手,這次是左腳。
盡管眼睛已經竭盡全力地想要避開,可那駭人的畫面卻還是一點不漏地映在了“吳梓芽”的視網膜上。
白色的平底鞋還在,可鞋子裡的腳卻在一點點消失著,從腳尖到腳踝,隨著那肉體凡胎一點點化作灰燼,之前被腳背所撐起的鞋面也在一點點地塌陷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