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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局附近的小餐館裡,沈森、孟祁昆和小陳等一行人正圍著個算不上大的圓桌,享受著他們每月一次的“隊長請客聚餐”。
“先是車禍,後是恐嚇,現在又是下毒啊,”今天不用執勤的孟祁昆被朋友灌下幾杯酒後,已經臉頰通紅、目光遊離,有了些醉意,“老大她……”
以前微醉後的孟祁昆是豪爽,可這次微醉後的他卻是憂愁。他明白借酒消愁愁更愁的道理,可唯獨是今天,他想放縱一下自己。
平日裡那些埋在心裡、憋得難受的事情,在這酒後都不受控制地逃出了他的嘴。不過還好,微微的醉意使得他有些口齒不清,他清楚別人是聽不懂他在說啥的,也正是因為這種幾近於自欺欺人的心知肚明,孟祁昆更加肆意地嘟囔出了自己的心聲。
“前一次沒出事是老大救了她,這一次則是僥幸。老大要護著老大,可也不能把兩個老大都搭進去啊……”他用那自己都聽不懂的咕嚕聲說著,“至少這個老大,不要有事……孟祁昆啊,你怎麼這麼沒用……連自己喜歡的人都保護不好,在自己喜歡的人面前什麼都做不到……不能幫上她的忙,還給她添亂……”
“昆哥,”一個胳膊肘搭上了孟祁昆的肩膀,是小陳,“咋了,一副被甩了的樣子。”
“哈哈,”旁邊傳來了沈森那醉醺醺的洪亮笑聲,“我看小孟他不是被甩了,而是根本沒追把人家追到手吧,哈哈。”
“不是……”孟祁昆一掌拍開了小陳的胳膊。
“哦?”小陳露出一副八卦臉,搬著凳子往孟祁昆的面前湊了湊,“‘不是’的意思是,昆哥你追到手了?把那個吳什麼的?就是那個又是收恐嚇信又是被人下毒的女博士?”
“不是……”孟祁昆有些囧地搖了搖手,“是她……不是她。”
“啊?”沈森也靠了過來,“到底是不是她,連森哥我都不告訴,你小子不講義氣啊。”
“是……不是她……”對啊,現在她已經不是吳梓芽了,至少在人前不叫這個名字,“是另外一個,是她……”既然老大已經認準了使用這個身份,那早點讓別人知道“吳梓芸”這個名字,也不是壞事,“是她的姐姐,吳梓芸。”
“吳梓……芸?”沈森將這個名字重複了一遍。
“哎喲!”小孟猛地拍了下大腿,“沒看出來誒,昆哥,追不上妹妹就去挑戰人家姐姐了?”
“不是……”孟祁昆心累地揉了揉眉心,“不是你們想的那樣……哎……”
“算了,不逗你了,沒意思,”沈森阻止了小陳的繼續鬧騰,坐回了自己的位置,幹了杯酒,“說實話,小孟你最近不大對勁啊。前幾天早上還突然請假什麼的,不太像你。要是真有啥事兒就和哥幾個說說,我也算是過來人,多多少少能給你提幾個餿主意。”現在的沈森將平日裡在警局時候的威嚴收起了個幹淨,儼然一副大哥的形象。
“哎,頭兒……”孟祁昆也喝了口酒,“你說啊,”那天在墓園裡,吳梓芽滿臉淚痕地回到車上時的場景,又出現在孟祁昆的腦海,“你說啊,她哭都要特意支開我再哭,是不是說明我沒希望了啊……”
“什麼沒希望了,”沈森將酒杯放在了餐桌上,“瞧你這小子傻的。今兒哥大發慈悲,給你小子長長知識咋樣?”擼起袖子,拍了拍桌子,“這和你關系不錯的女人啊,哭的時候不想讓你看見,有兩種可能。”往孟祁昆和小陳的方向挪了挪,“吶,小陳你也聽著,將來可能需要的。”
沈森揮了揮兩根手指,“第一,她把你當外人、當普通的異性,是同事、是朋友,也可能是對手,覺得在你面前哭丟人,會毀了她的形象;第二呢,就是真看上你了,在意你了,把你當做自己人,怕在你面前哭會讓你多想,會讓你改變對她的看法,她把你當做自己人,但卻又還沒到那種可以放開一切的自己人。等到你變成她可以放開一切的自己人後呢,你們就在一起了。”
“所以啊,”拍了拍孟祁昆的肩膀,“她是哪種,小孟你自己好好琢磨,如果發現是後一種的話,你就得趕緊下手咯。”
是自己人,但卻不是能過放開一切的自己人。連那種性命攸關的事情都不會瞞著自己的吳梓芽,在自己面前放不開的又是什麼呢?
好像……孟祁昆想起了幾周前在病房裡,透過窗戶看見的另一個“吳梓芽”和姜嶺,那個“吳梓芽”當時……當時好像是在姜嶺的懷裡哭了呢。所以,姜嶺才是那個可以讓老大放開一切的自己人嗎?
不,不對,這兩個老大已經不是同一個老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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