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昌嘟嘴不服,墨熵把幽昌摟在懷裡,下巴蹭了蹭她的頭頂,說:“我很開心,這是我有生以來最開心的時刻,我也算不負此生了。”
幽昌用手肘狠狠戳了一下墨熵的肚子。
“說的什麼話,你可是要一直陪著我的,我們還有很長很長的時間,就算是死,也是要死在一起的。”
幽昌說,然後墨熵假裝自己肚子很痛,求饒說自己說錯話了。
“我錯了我錯了...”
面前的墨熵用一張兇臉做著可憐的模樣,惹得幽昌忍俊不禁。
“我之前就說過,你這樣太反差了。”
“怎麼?你不喜歡?”
墨熵認真問,幽昌連連搖頭,“不,我喜歡,你怎樣我都喜歡。”
“這張嘴什麼時候變的這麼甜?”
“和你學的。”
幽昌笑說,兩人在床上膩歪了許久,墨熵突然摸上幽昌臉上的那道疤。
幽昌驚覺,卻沒有躲開。
“怎麼?嫌我醜了?”
幽昌故作輕鬆,只感到臉上突然的疼痛,原來是墨熵用勁扭了她的臉。
“我永遠不會嫌棄你,任何。”
“是是是,你見過我最狼狽的時候,你都沒有嫌棄我。”
幽昌說著就要起身,被墨熵一下用力地又抱回懷裡,比之前都用力,幽昌都感覺到了疼痛。
“這是怎麼了?突然又不想起床了?犯小孩子脾氣?”
幽昌用手摸了摸墨熵的長髮,彈性,順滑,不似他人那般生硬,墨熵很快就放開了幽昌,搞的幽昌有點莫名其妙才起身。
簡單穿戴梳洗,一出門就看見門外一張毫無血色的臉,帶著怒氣。
“你們為何不攔她?”
池暝怎麼過來了?幽昌心裡想著真是怕什麼來什麼,以為池暝的情況至少幾天都清醒不過來,沒想到這麼快就醒了。
“你先聽我說。”
墨熵去攬池暝的肩,卻被躲過。
“我和你說過的,不能讓她去,不能讓她去!”
池暝手臂上的燒傷根本沒好,剛才過來得時候應該也是匆忙,傷口很多又裂開,鮮血印了出來。
“如果命運真的如你所看到的一般,我們只要過好當下就好,池暝,你掌管生死,怎麼看不透呢?”
墨熵勸,池暝只是冷笑。
“看透?我是聽了你不少道理,可我們妖神從來不是一個愛說道理的人,現在是怎樣?墨熵,你一個心如磐石,撼動不了分毫的人憑什麼來勸我?如果那個人是幽昌,你還能輕描淡寫地這麼說麼?”
池暝質問,幽昌在一邊插不上話。
“也許我是沒有立場,我並沒有讓你放任不管,你大可以做你想做的,只要你有能力。”
“你...”
池暝怒瞪著,半晌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
“我現在...真的有些無力,所以我之前就拜託你幫幫我的,你並沒有拒絕我。”
墨熵有些抱歉,幽昌看出來了。
“我是沒有拒絕,可是那個時候我發現我動不了手,你為了珺落可以那般,她為了你,也絲毫不弱,我與幽昌本是要和她一起去的,可是她拒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