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哲聽得心裡發苦,所以說道德君子就是這麼難相處。
而嚴勻則無所謂的笑了,看也不看張哲。
“光顯準備如何處置這個小子?”
亭中幾人沒一個是傻的,這“小子”兩字等於是嚴勻在向現場所有人都在傳遞一個資訊。
張信之是嚴勻看中的人!
孫光顯對嚴勻的話充耳不聞,直接指著張哲道。
“人人都說你詩詞無雙,我使人探聞良久,未聞汝有絲毫沒有謙學之語流傳在外,鎮日一派輕狂樣子,今日便叫你試試手段!”
“亭中四位,每人就今日送別之意說上一兩字,汝全都用在詩中去。做得不好,仔細本官讓你罰鈔學經典籍。也不讓汝多抄,便夠讓汝今年好生在家中反思即可。”
這是要張哲抄書三個月!
張哲身後的一眾才子,忍不住紛紛嚇得後退了小半步,深怕孫太守下一個就找到自己。相比張信之的所為,他們這些成天高樂的人,才是該被敲打的物件。
張哲頭皮發麻,真想現場就與嚴勻毀約不續,讓他幫這個人看著西邊?這不是與虎謀皮麼?
可惜的是,全場只有張哲自己認為孫太守在為難自己。
而其他人則都是在後怕之後又羨慕的看著張哲。
沒人認為,張哲會怕這個,也包括亭中的四位。
孫光顯狡猾的一指自己的腳下。
“此地!”
通判則感慨的指了指系在亭柱上的駿馬,似乎想起了嚴勻匹馬入武陵的往事。
“我選這個馬字。”
高學判也指著遠方的山脈道:“青山。”
嚴勻笑了,嘆了口氣:“列位從此都是故人,我便選這故人二字吧!”
四位高官說完都看向了張哲,正好發現這人剛剛把手指從臉頰上拿下,左三圈右三圈揉出的紅暈,尚未散盡。
“學生已經有了,請列位大人品鑑。青山橫北郭,白水繞東城。此地一為別,孤蓬萬里徵。浮雲遊子意,落日故人情。揮手自茲去,蕭蕭班馬鳴。”
這竟是語落詩出!
“好詩!”這是高徒林的聲音,治學之事他從來都是懶得顧其他人的感受。
嚴勻大笑出聲:“張信之,且送一首來賀孫太守!”
這是給張哲臺階,讓他來拍孫太守的馬屁,不然一雙手今年必定抄廢。
可誰知孫太守卻再次伸手攔住。
“今日是與子衡兄送別,豈能讓孫某佔了東客。也罷,饒過這人了!下次再有這等事,仔細你的手掌!”大鄭律法:各衙門審問出發有秀才功名的人,不再適合動用刑具,唯有從學判衙門借來的戒尺可以動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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