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說,夕陽也好?”韓教諭似笑非笑的看著李玉樓。
李玉樓毫無尷尬之色,故作正色道。
“學生這裡有一首詩,敢為諸公潤色。曰:綸音自京傳,老臣點新宣。夕陽餘暉重,縷縷是赤丹。”
聽了這詩,韓教諭與範夫子頓時臉色變得極為古怪,那周夫子卻對著李玉樓微笑點頭。
這等馬屁詩,韓教諭倒讓人不敢質評。
逢迎的是他老韓和朝廷,說好說不好都是難受。
樓中不少人也都露出了鄙夷和難受的表情,只有李玉樓如無事人一般坦然接受了周夫子的讚許目光。
周夫子很是看重這個弟子,為了給弟子鋪路,他竟又把矛頭對準了張哲。
“張信之,你可覺得這夕陽如何啊?你既詩才無礙,何不與雅閣應合一首。今日你是案首,雅閣不過第二,一片真意倒是讓人看的分明。”
李玉樓筆挺的身形緩緩坐下,沒有去看張哲。但是此刻,李玉樓的心中卻是暗自歡喜。
因為張信之無論作不作詩,都將於他有利。
張信之若是不作此夕陽詩,便是藐視諸位長者,傳揚出去說不得就會惡了府試時那些年長的考官。但若是張信之頂不住壓力做了這詩,便是落入了夫子的套中。那詩無論好與不好,都落實了張信之作詩應和他李玉樓的事實,這於他的名聲大有裨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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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出乎周夫子和李玉樓的預料,張哲卻突然似乎想到了什麼,猛的站了起來。
張哲看著西方天宇逐漸黯淡的夕陽光色,嘴裡卻唸了一句誰也沒聽懂的話。
“彼為將者按令行事,應是當機立斷之輩。然能讓彼軍舉止不定前瞻後顧者,只能是一個人,那便是統顧全域性的那個人到了軍中!”
張哲自顧自的輕輕擊掌,這就說得通了。
賊軍此刻的舉止不太像是一個將領在指揮,更像是一個瞻前顧後的政客在做主。眾所周知,蘭陰王麾下全是驕兵悍將,能壓服帶軍將領的“政客”便只有蘭陰王自己。
張哲從對方本次謀取武陵之事來看,這個蘭陰王的手段和目的怕更多的是著眼在政治上,軍事行動比較孤立,政治意味卻是極濃。
他甚至有一種感覺,這個蘭陰王的真實目的也不是一定要攻下武陵。
“張信之,”韓教諭吹著鬍子,拿箸敲著碟子提醒他,“嘀咕些什麼?詩句可有了!”
張哲看著這位韓大人,不知為何竟一點也不怕他,一時戲謔心大起。
“回大人的話,信之有些為難,適才一時得了七八首,也不知該吟哪一首才好?”
周夫子渾身一個哆嗦。
“荒謬!狂悖!”
韓教諭也“冷笑”起來。
“那便念那最好的一首!”
張哲臉有“難色”:“大人,這最好的一首還只得了兩句,此詩怕是對諸位長者都有些物傷其類,且與李雅閣的詩立意也相不符了。”
“再囉嗦,便罰汝抄三經十遍!”
“呃,夕陽無限好,只是近黃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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