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小婉不自覺的點點頭:“確是甚好!”
話剛出口,她又覺得有些低看這文了,便又補充了一句:“是極好的文章......再也不能更好了。”
陳媽媽卻有些憂心:“姑娘,您說姑爺那般對待書院裡的夫子和學子,會不會得罪了那幫讀書人,又影響到姑爺參考的事?我可聽說,那些讀書人都是同氣連枝的。”
誰知孟小婉卻輕笑了起來。
“這人此舉,看似魯莽,卻最是精明不過。”
“姑娘,連我都覺得姑爺做的這件事,過於傲氣了些,怕是真的得罪了人。你怎麼還說姑爺精明?”白鷺停了針線,一臉的不解。
“按他的性子,那人便是在郡城裡翻了天,他也會冷眼旁觀,直到看出端倪來。若不是我故意激了他一回,又兼著他要參考涉及我們家裡的事,他是斷不會這麼快就去戳穿那人的。”
“他又太過精明,曉得縣裡大約已經暗許了他頭名,為了這事名正言順些,他正要揚名一二以做鋪墊。與其與那人紅口白牙的爭論誰是真的張信之,不如激來範夫子這等德高望重之人,借他之手輕巧的破了那人的局。又有這一篇好文章做引子,誰都要為他的解決之法讚歎一聲。”
“便是被他做了棋子的那幾位夫子,有這等好文章在,是斷不肯與他計較的。別人幫了他的忙,他卻還不用承別人的情,因為此事擺明就是他自己設計的,你說他精明不精明?”
陳媽媽低聲道:“夫子們好糊弄,但是那些年輕氣盛的學子呢?我可聽人說,縣裡最有才學的那個什麼周郎君,發出話來要與姑爺一決高下呢!”
“蠢人,”孟小婉搖搖頭,“與他糾葛最大的便是那周子迎和李....家哥哥,他怕是早就知道這兩人都在現場,這篇文有一半是專門給他們兩人看的,為的就是亂了他們的心志和氣勢。周子迎主動邀戰,這是已經將自己擺在了郎君的下風,中了郎君的衰敵之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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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鷺悄聲問:“那李郎君呢?”
陳媽媽不悅,狠狠的給了白鷺一個棗慄:“問那人作甚!?早與你說過好幾次了,在張家是斷不能提及那人的名諱的。原先看著好好的一個人,怎麼就變得這麼快,巴巴的就與上頭聯絡上了,半點不顧我孟家的死活。大郎君的那些錢貨,竟似扔進了湖裡?”
孟小婉聽到那人的名字,不自覺的把眼看向了窗外的樹杈,一時寂然。
陳媽媽急忙找著話頭來轉移孟小婉的注意力。
“怎麼不見姑爺在家?”
白鷺正揉著頭,有些委屈的回道:“今日是童考報名的最後一日,方才霍郎君來家約了郎君去縣裡報名去了。”
“我們家郎君也是,”陳媽媽看著孟小婉的臉色,故意說張哲,“報考的事,他竟然不急。非要等到這最後一日,再過四日就是七月初一開考的日子。這幾日在家,也不見他讀書,還帶著三七種了幾日的地。”
“媽媽不要怪他,”孟小婉把目光從窗外收了回來,“他晚一日報名,那兩人便晚一日知道。周子迎是個君子,早晚知道也是無妨。只是那李家.....玉樓,卻是個極有城府之人。最後一日去報名,就算有人有心算計,但離考試只剩幾天功夫,這樣也可少生出一些事端來。”
白鷺卻有些發愁的指著房子後方的那十畝水田:“姑爺不知從哪裡弄來的許多稻種,逼著五六叔與三七種了,還說要將周邊那些山地都種上他弄來的那什麼紅薯?說不準,我們入了冬就該捱餓了。”
“亂說!”陳媽媽又打了白鷺一下,“五六老哥都說姑爺那稻苗委實不像凡物,大的嚇人。哪有說屆時沒的糧食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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