蕊兒和白荷奮力向前劃著,夜半時分,小船終於斜著過得江來,靠在了岸邊。
蕊兒拉起纜繩飛身縱下船來,把船系在岸邊的一棵樹上。
白荷拿起行李,也下得船來,便問蕊兒道:“那朱毅如何處理?”。
蕊兒道:“他玉枕xue中了我一下,一時半會醒不了,況且他還被綁著,諒他也跑不了。咱們先進國內城去,卻再作打算”。
兩人上得岸來,見前面林間有一條小路,便奔了過去。
突然,林間湧出十數名大唐軍士來,眨眼間便把兩人圍住。
白荷一陣大驚,便躲在蕊兒身後。
只見兩位校尉騎馬從樹林裡緩緩出來,身後跟著七八位打著火把的軍士。
蕊兒正待開口,前面那校尉呵了一聲:“拿下”。
眾軍士便挺著長槍上來。蕊兒便只得急忙拔出羞光劍來迎戰。
蕊兒不等那些軍士的長槍刺到,早飛身向前,把前面的幾位軍士踢倒,又飛身一劍刺向那領頭的校尉。
那校尉急忙揮劍來擋,蕊兒一招披風戴月,早把校尉的劍削落,一腳把他踢下馬來。
眾軍士急忙來救,蕊兒的劍早抵在校尉的胸口上。
另一名校尉急一抬手,眾軍士便停了下來。
此時白荷卻被眾軍士拿住,那校尉便道:“秋談”。
蕊兒收起羞光劍,從懷裡拿出一塊令牌來。
那校尉見到令牌,便急忙翻身下馬,躬身拱手道:“遼東營校尉趙明成參見千牛衛大人”。
眾軍士見狀,便都收起了長槍,行參見禮。
蕊兒道:“眾將士不必多禮,咱們辦正事要緊”。
先前那位校尉爬起來,忙躬身拱手賠罪道:“小人朱熙,有眼不識泰山,請大人治罪”。
蕊兒道:“不知者不罪,快帶我去國內城見李大上將軍”。
朱熙道了聲遵命。趙明成便把自己的馬匹牽過來道:“大人請上馬”。
蕊兒道:“那江岸邊的小船裡,有一名碰巧被我抓到的叛逃奸細,你派人把他押解著,一起隨我去見李大上將軍”。
朱熙聽得此言,便暗自心驚起來,臉上卻不露聲色,便急忙道:“屬下遵命”。
朱熙便向趙明成拱手道:“趙兄且和千牛衛大人速回國內城大營,去見李大上將軍,小弟卻按章巡視完剩下的江岸,再把那奸細押著,隨後便到”。
趙明成拱手道:“有勞朱兄”。
朱熙便獨自向那小船走去。
蕊兒騎上馬,對白荷道:“白荷妹妹,快過來,咱們兩同騎一匹馬”。
白荷便過來,蕊兒拉起白荷的手,一把把她提上馬來,便對趙明成道:“趙校尉請在前面帶路,咱們這便出發”。
趙明成拱手道了聲“遵命”,便點起七八位軍士,領頭朝那國內城大營中奔去。
蕊兒和白荷卻騎著馬,不緊不慢的跟在眾人後面。
卻說那朱熙來到江岸邊,見一艘小船泊在那裡。月色下,那小船上捆倒了一個人,綁得如同粽子一般,頭臉卻撲在船板上。
朱熙轉身看看四周,腳下一頓,便縱身躍上船來。
朱熙冷笑一聲,上前去把小船上捆著的人翻過身來,卻一腳踏住那人的胸口自語道:“果真是你這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膿包”。
那朱熙一把提起船上捆著的人,如同拎起一個大冬瓜一般,便欲拋下江水裡去。
船上這被捆倒的人卻是朱毅,此時一翻身,屁股上的傷口頓時發作,便疼得醒了過來,見朱熙提著自己,便急忙叫道:“兄弟救我,快把我解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