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把六夫人和夕兒分開,吵吵鬧鬧的成什麼樣子?”大夫人見那紫衣女人有些發了狠,擔心又弄出一條人命來,到時候相爺問起來不好回話,便不耐的沉聲道。
吵吵鬧鬧?
合著在他們眼裡死了一個人便只是普通的吵吵鬧鬧?
夕兒聽聞此言也是呆愣了片刻,似是無法想象一向端莊賢淑的大夫人怎麼會說出這樣的話來?
夕兒紅腫著眼,在四散開來的頭髮下半隱半藏,便顯露出了幾分獸性,已至癲狂。
只見她鬆開了紫衣女人的桎梏,準備衝去大夫人那兒狠狠的報復一番。
師輕青忙拉住了,方才夕兒能抓住那紫衣女人不過是因著誰也沒料著,之後又拼著一股狠勁,那些丫鬟婆子一直才沒敢近身。
不說身後一群家丁正急匆匆的趕來,就連大夫人旁邊的幾個身材魁梧的丫鬟,夕兒就討不了半分便宜。
師輕青拍了拍她的肩膀,指了指牆壁後頭流出來的血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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示意她要找的夫人應該就在那兒了。
夕兒一直奉師輕青為主,此時見師輕青如此淡定一時只是單純以為她家小姐被大夫人關了七天腦子越發不靈泛了,不曾深想,便順著師輕青指的方向一哭一走的挪了過去。
眾人因著師輕青的容貌對她也並不留意,可以說是忽視,而她剛才不同於平常的異樣也不過是被人看成嚇破膽兒的沒用之人罷了。
不足為懼。
而師輕青則是趁此機會略略環顧了四周,師輕青覺著只能用‘富麗堂皇’四字來形容。
唯一一張四角健全的水曲柳面兒椅子此時正坐在那紫衣女人的腚下。
而大夫人下的貴妃椅……應該是她自己拿來的。
師輕青心想,要是屋頂漏雨,難不成她還要等房子蓋上了琉璃瓦後再進來?
真是可笑之極。
那紫衣女人見眼中釘已除自是不願在這‘晦氣之地’多呆,又加上方才夕兒一鬧,嘴裡囔囔著說要給相爺看,便在一群人的簇擁下離開了。
走時連看都沒有看過師輕青一眼,哪怕是餘光。
那大夫人見那紫衣女人走了之後也是如坐如氈,想著過來跟師輕青囑咐幾句,又想起師輕青不過是個‘稚童’,腦子又不好使。
便轉頭囑咐了旁邊一中年男子。
“夏管家,二夫人剛去,有什麼需要的你多隻把手,有需要支錢兒的地方也不要含糊。”
這話自是說給夕兒聽的。
那被喚作夏管家的面無表情的應了一聲,便隨在大夫人身後搖曳著尾巴去了。
夕兒在她身後破口大罵,剛一開口便被大夫人後頭的翠衣丫鬟狠狠一瞪,嗚咽了下去。
方才說的只把手不過是給這個‘主子’僅留的一點體面。
讓人心裡不那麼從腳趾發寒到心頭的體面話而已。
不過,也就是這麼一點兒體面了。
師輕青明白,夕兒更明白,她不是怕被她們打,只是怕夫人死無全屍,連帶著小主子也受了欺凌。
師輕青眉梢一抖,好像終於明白了什麼。
師輕青嘆了口氣。
有些無法接受,但還是走了過去。
自己出身貧寒,難聽兒點說就是家徒四壁,父母為了讓自己上一個好的大學將能賣的都賣了,還在四處做著零工貼補家用。
就是這樣也是欠了一屁股債兒。
於是,師輕青發憤圖強,畢了業後面試上了一家待遇非常不錯的公司,為了能多賺點錢給父母,讓他們安享晚年,師輕青拼命的加班,日以繼夜的工作。
終於……累的猝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