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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八、家族的孽緣
十八、家族的孽緣
小小的一場戰鬥,卻震撼了準備大展拳腳的瑟蘭特。以策反策,本是良策。礙於如意算盤被炸個繚亂,現在的瑟蘭特除了如何去辯解喬爾聖斯堡城外的異象外,收攏套緊那些領主和貴族便成了當前大事。
原是計劃從根本上掌控韋特賽林,使其成為掌下傀儡。利用他伯爵和領主的身份,再將蘇萊德地區進行監視。
清晨剛過,那血色的霧氣,似感死者陰魂不散在城外徘徊,主神沒有招納他們上天,煉獄的魔神也沒有接收。空洞的盔甲,空氣的流動,發出折騰人的怪聲。響馬的踏步聲咔噠咔噠,敲打在城外石道上。
霧中數個黑影逐漸清晰,那是瑟蘭特的騎兵。一杆與血紅霧色的紅旗,展幟招搖,金絲獅子立地而起,利爪扣在紅心上——獅心王戰旗。輕騎斥候策馬飛奔而入,對阻擋路前的路人放聲斥責怒罵,不顧躲避不及的人和物。一路飛奔,由西門至喬爾聖斯堡城堡內,途中不知撞翻多少人和貨物……
“一切都怪斯丁克和那怪異的天氣,他和他的軍團不足掛齒。”
即便牽強的解釋,在現在對於拉攏支援的瑟蘭特來說也是權宜之計“那是主神的意思,我們不能違背……”馬爾特唯唯諾諾地訴說。是畏懼於那震撼爆炸的威力而聲細氣弱,或是那不曾瞭解的事情而失去主見。
高文騎士團團長傑萊爾德對馬爾特嗤之以鼻,不肖一顧“如若真是主神的意願,讓他下次再從我手中逃脫,那我傑萊爾德·尤文再也不對米連達家族的小鬼出手。”特意伸手馬爾特面前,抓緊那無形的空氣。
總是一副勝券在握的姿態,但那不過是一種自負“那麼傑萊爾德閣下,斥候已經把那些叛徒的去向掌握得一清二楚。”明指示意“這次主犯的去向也已經判明,估計高文騎士團團長可以立即看清楚,那小鬼是否真的被主神所庇佑。”吉斯悠悠道來,並向傑萊爾德和瑟蘭特先後望去。
“可以!完全不是問題。”傑萊爾德哼聲大叫“我們高文騎士團也是受公教的賜福,也等同於受主神的庇佑。斯丁克那妄自菲薄,不知輕重,帶兵叛亂蔑視權威的臭小子。這次就得讓他好看,見識高文騎士團的厲害。”
坐席至高的瑟蘭特翹腿佔坐在領主長背椅上,開啟今早斥候送過來的“傑萊爾德爵士,如果你夠快,那麼絕對可以在他們渡河之前攔截面前。”
“瑟蘭特王子殿下,那臭小子斯丁克的表親福特·肖恩難道就不會阻擋在我們的面前嗎?”似乎只有自己知道一樣,自鳴得意的傑萊爾德昂首挺胸,聲調高昂“福特那暴發戶,若不是依靠他那一小個銀礦,估計今天他還在巴倫堡擺攤做買賣。”
“是的,安塔克家族早便想要除去這份孽緣。所以不用假手於高文騎士團團長之手……”
那是一段長年累月的過去,至於為什麼安塔克家族非要跟米連達家族聯接姻親。估計只會讓所有安塔克家族的人都有一肚子苦水和說不盡的懊悔。雖說這是一個公開的秘密,但由吉斯·安塔克說出來,似乎一切都合情合理。畢竟這個事情已經是牽涉幾代人,某些酒館或許還能聽到安塔克家族的浪漫史,也是吉斯祖父高爾費克·安塔克的慘劇。
傑萊爾德也不作多說。已經是演變成一家庭鬧劇,與我何關。
雖不說憎恨入骨,但這次的契機能夠讓兩個家族切斷孽緣。領主之間的聯婚只是不在話下,強化各自的關系,同時也為增加自己強大的後盾和支援,貴族必須進行的政治婚姻。對於自由戀愛,就貴族而言那種遙不可及,只屬於童話世界的小故事,強大的家族自是毫不在乎。安塔克家族只為求強大而存,家族族人的自由早在祖父高爾費克·安塔克公爵的強權下給套上枷鎖。
或許一切都會有例外的存在,僅次於威靈頓和華萊士兩大家族之下的安塔克家族。高爾費克公爵以主張成為最富可敵國的家族時,早已安排好一切的安塔克家族出現了變故。
以一個浪漫的街頭邂逅為開端的小故事。
本已與北境強大領主達成共識,與古老且固有實力的雷曼家族,和西面掌握上萬兵權的勃朗寧家族進行聯婚。以象牙灣和桑莎丘陵兩大富強的家族聯盟起來,南北兩地就算是連成一線。再與西境守護的對流,這種強強聯合,時刻能夠左右普隆九世,杜魯門國王的決定。甚至不用看其他家族的臉色的大事情,可算得上是當時最為沸沸揚揚的事件。
甚至民間流言蜚語,都在指摘安塔克家族意圖奪取皇位,即便沒有人肯定,這種行為實在是讓當時的國王杜魯門捏一把汗。
但所有的事與願違,總是在如意算盤打得最響的時候出問題,關鍵時刻掉鏈子。
高爾費克公爵計劃把次子的小女兒凱薩琳,他搗蛋的小孫女和雷曼家族的伯爵兒子高邦結成連理。再是把三子的長女安妮嫁給普隆西面列強的勃朗寧家族的當代伯爵勞頓·勃朗寧,甚至把當時剛出世不久的曾孫女露依莎與勞頓伯爵的兒子錢寧提前訂下婚約。
一切都是安塔克家族所看好的,也是高爾費克公爵的苦心經營。神推鬼磨,就在訂下所有事情不久,橫空出道的肖恩家族,本是路邊遊方商人的福特·肖恩,憑借他人生上唯一一次的狗屎運,發現了卡羅艾恩邁谷湖邊的那座銀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