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給你們每人十枚!”
面對那囂張跋扈,自持有幾個錢的斯丁克,顯然他的傭兵已經是心意已決,再三強調“算了,斯丁克子爵。你給我們再多,我怕我們也沒機會用。”放眼環視周邊,沒有正規士兵,也沒有數十人的騎士,更沒有教會強悍的懲罰者“不用多說,你要是現在能給出我們做到底。”傭兵斬釘折鐵斷言,不留斯丁克回話餘地“沒有,那我們就此別過,後會有期。”輕聲惋惜道“但那個機會……”
他們知道我現在沒有那個錢,但他們不能忘記,正統和正義是在我們這邊。
“普隆的正統繼位人,普隆的英雄,都在我們這邊,我們有神的庇佑和祝福。各地的商人、貴族、名流、領主都會向艾麗卡女王效忠。”斯丁克動用到精神上的說服“你們也會為此得到榮譽,主神也會關愛你們。”
這是無用功。換來的只是傭兵們嗤之以鼻“我們只服侍名為錢的神。”遠在一邊的修士頷首點頭,並非他們的不忠所表現“他們的信仰只是錢財,主神的呼喚,他們是聽不到。”
“對!我們還有驚雷般的武器在,瑟蘭特來再多的人我們都不怕。”
爆彈的效果眾所皆知,也清楚那是誰的東西“那些已經沒有的東西,難道你現在能憑空變出來?”
他們說得不錯,最後的幾個也在最後的撤離時用光。現在已經是一個不剩,想嚇人的能力都沒有。斯丁克努力想盡辦法挽留戰力,卻已經再也想不出合理的理由。
傭兵翹首看空中飄移的雲朵,也沒有等斯丁克多餘的話。趁現在早點離開,瑟蘭特軍隊不知何時過來。不費唇舌,打定了主意的傭兵頭也不回,收拾整理好便立刻離開。
“阿諾德大人,我勸你也快點離開,不要和斯丁克走在一道。他現在已經是瑟蘭特的敵人。”
“謝謝。”阿諾德謝過傭兵的好意“這場戰爭因我而起,你們離開我也不會阻攔。但我是不會放棄,那些需要幫助的人。”
在阿諾德特指弱勢群體時,傭兵也聳肩竊笑。無能的人早晚會死,你是拯救者那就拯救就好了“那好,我們就此別過了。”世上還真有這種頑固不化的人,一個瘋子。數十傭兵浩蕩離開,隨著傭兵也有些不辭而別的人。
見識過阿諾德那神秘而威力巨大的人都開始畏懼阿諾德,但現在那威力巨大的爆彈已經沒有,也就沒有了讓人足夠的安全感。離開是他們唯一的選擇,也因為阿諾德的‘為明日而戰’,堅定了他們離開的心。我們為明天而活。
於是商人用廉價的工費請了些工人搬運貨物,再用些許費用僱傭起那些離開的傭兵作護衛,以補充剛才戰鬥讓商人損失的勞動力。就那些慕名而來的平民農民也就付出體力,換來得到體面的保護。阿諾德和斯丁克的人沒有不是傷痕累累的,也就只有那些裝備齊全的傭兵能夠。而傭兵也趁此賺取一筆,作為心靈上的補償,奉獻他們所信仰的。
再是些遊僧修士,工匠和手工藝者,他們也選擇離開。百餘人的團體各自分散東西,餘下的便就只有數十人。
看著這可憐的人數斯丁克也笑不出來“一群酒囊飯袋,投機取巧的人。”比起開始聽從那胖子的話,還真不如直接到喬爾聖斯堡裡面去。現在懊惱也毫無意義“爾蘭,我們現在就往我的表舅哪裡去吧!”
人離開並不可怕,可拍的是他們的心離開了你。面對那並非百分百的信任,再度讓阿諾德心中留下的創傷和反省。自己的實力還是太弱了,只淪為這次戰鬥中他人的口實。
“一場本應是榮譽的出征與回歸,卻以叛軍的名義被瑟蘭特所被訴訟征伐。”
對于思想幼嫩費迪南德的話都聽在懂事理的人耳裡。這是一場名為叛亂而牽起的權位紛爭,即便否認所有人都難脫幹系。
“誰能為一場戰爭而清算?”阿諾德耐人尋味的提問,沒有人立刻能準確回答出來。
在看著遠去的人群,阿諾德和斯丁克的人整裝完畢。斯丁克換為坐上阿諾德團隊的鐵皮車廂,在車裡內進行傷口的處理。
領隊的轉為爾蘭帶路,大部分的傷員都妥善分配到各臺大小馬車上。雖然換來斯丁克的不悅,但不到他說的算,在阿諾德的權威之下也就忍氣吞聲,帶著一肚子苦悶的氣上路。
即便遠處伺機而動的高文騎士團也只在遠方觀看人群的散去,不敢貿然接近的情況下他們也只是以不被那驚人的雷鳴所傷,選擇放縱人群的散去散開。重要的是,他們分不清哪才是斯丁克的部隊。也不可能分散隊伍,來個四散追捕,就像那些受裡布拉斯命令,至今未歸的高文騎士。
經歷了混亂的瑟蘭特士兵,最後被集中起來。
看著他們那失魂的面容,實在不堪入目,難以容忍這種餒弱。站在高臺的瑟蘭特臉色鐵黑,邊上的吉斯、馬爾特和鮑勃也不見得多好。
“全部處刑!”
聽著瑟蘭特充滿怒氣的發言,吉斯也不作包庇“普隆未來的王,普隆十世,瑟蘭特殿下對於你們的懦弱和無能,無法饒恕。你們放任叛徒亂軍,是對未來王權威的侮辱,是大罪。”
蔑視他人的鮑勃看到了他家族的人,站在了城樓角落的一側,不論如何,再落魄也好,總比眼下的這些人的下場要好。他們的性命不足掛齒。
恐懼滿布他們全身,罪狀已定,有口難辯。但誰也無法爭奪事實,即便遇上那怪異的現實。士兵們等待最後審判的定奪。
“你們所有人將作為三日後,進攻灰熊堡的前陣先鋒。活下來的,恢複你們原有的身份和地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