曼珠拿著長鞭就是一抽,她道:“你這女人發什麼瘋?我沒聽說過一個叫花歲的女子,我的朋友不是她!”
“她是佟歲憐,飛昇三百年為人牽紅線的月老,你睜大眼睛看清楚了!”
花涼退了幾步避開這一鞭子,她道:“就算她化成灰我也能認出她,她就是花歲!”
“花歲,你怎麼敢從地獄裡爬出來?你該下去和你害死的那些人懺悔贖罪!”
“你這樣大逆不道的人,就該千刀萬剮!”
佟歲憐被秦辭書摟在懷裡,神魂的劇痛讓她什麼話也說不出,眼前似乎閃過了很多東西,但細細看去,又什麼都沒有。
等雜亂的畫面消失,佟歲憐的眉頭鬆開,她長長吐出一口氣,看著花涼的眼神無比陌生。
“大祭司,你認錯人了,我並不叫花歲。”
花涼一字一句道:“你的臉,你的神態,和當年一模一樣,這怎麼可能認錯?”
她的權杖又舉了起來。
“是與不是,跟我回了青丘一驗便知。”
秦辭書終於開口了,他言詞犀利直擊要害:“花祭司,你的話語裡透露出了一些東西。”
“花歲已經死了,是嗎?”
“你只是覺得佟歲憐像花歲,是嗎?”
花涼的手僵住,她瞳孔放大,好似想起了一些往事。
花涼露出了從她到這裡來的第一個笑容,這笑毫無溫度,像是精雕細琢的冰雕。
她又恢復了對一切不感興趣,只沉浸在自己世界的模樣。
她說:“那又怎樣?我要把她帶回青丘。”
秦辭書橫劍於胸前,少年道:“在我倒下前,你休想帶走她!”
“唳!”
一聲鳥鳴響徹雲霄,青色巨鳥俯衝而下,它扇動翅膀時颳起的大風吹得樹木彎了腰,沙沙作響。
“花涼大祭司!”
白夙大喊一聲,花涼看去,紫衣青年跳到了青鸞的背上,臉色蒼白卻又嚴肅的回望著她。
白夙很少有這麼嚴肅認真的時候,他的散漫和不羈褪盡,直視著花涼的眼睛。
“本王命令你,現在,立刻回青丘。”
青丘大祭司,風光無限。
一人之下,萬人之上。
她將萬人踩在了腳下,而在她之上的人,自然是青丘狐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