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夙不再給自己找罪受,他臉色蒼白的倚著花涼的手,閉眼問:“青鸞飛哪去玩了?怎麼這麼久了還沒過來。”
他打了個哈欠,聲音虛弱下來:“本王想睡覺,我許久沒睡個好覺了…”
花涼手上的動作放柔,她說:“後悔嗎?”
“後悔什麼?”
“你知道我說的是什麼。”
紫衣青年勾起嘴角笑笑,他把頭輕暱的靠在花涼的肩上。
說的話輕不可聞:“花姐,何必問呢?我早已告訴了你答案。”
花涼不語,白夙那一句花姐讓她心裡柔軟幾分。
記得這個俊美的男人還是個孩子時,成天跟在她身後叫她花姐,不知不覺間,已經過去了這麼多年。
心裡感慨萬千,等她收拾好情緒,發覺落在身上的視線仍未移開。
花涼的神色冷了幾分,被這麼一直注視的感覺令她煩躁。
她皺眉尋著那道視線看去,一個女子躲在一個白衣少年的懷裡,偷偷摸摸露出兩隻眼睛從少年的肩頭看著她。
見她看了過去,女子像是受驚一般低下頭埋進少年的懷裡。
這一眼,花涼臉上無喜無悲的表情瞬間破裂。
她眼裡似乎融化不了的冰川成了漫天飛雪,這雪還夾雜著呼嘯的寒風。
靠著花涼肩膀假寐的白夙身體一歪,差點摔倒在地。
他睜眼,站住腳,想抱怨幾句,可身邊哪還有花涼的影子?
“花歲,你這個弒師殺王逼宮奪位的青丘罪人!”
隔擋著的那層堅冰忽然被打碎,花涼的情緒像是終於融入了這個世界。
她飛身躍到佟歲憐的身後,千年桃樹做成的權杖扎向佟歲憐的後背。
秦辭書抱著佟歲憐轉了幾圈,權杖刺了個空。
少年的臉色從溫和變成了冰冷,他手指一動,靈劍出鞘,帶著怒意刺向花涼的眉心。
花涼寬大的袖袍一揮,靈劍被她輕而易舉的轉了個方向,往秦辭書的胸口刺去。
秦辭書掌心的靈力拖住靈劍,靈劍衝刺的力道大得出奇,他的手腕顫抖,費了一番功夫才重新握住自己的靈劍。
看清少年的樣貌,花涼愣了一下,然後她冷笑道:“沒想到你又和這個白眼狼混在一起了。”
秦辭書聽不懂她在說什麼,只是拿著劍盯著她。
花涼還想再出手,韓驚夢和曼珠已經到了秦辭書和佟歲憐的身邊。
韓驚夢道:“大祭司,無原由攻擊神仙會被抓進天牢,你可要想清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