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她,死會被立馬叉出去,搞不好還捱上頓板子。偏偏也就成國公夫人與她雖相差十齡,卻最談的攏,是她家長裡短的最佳聊友。
“好呀。哀家真被你逗得高興了,便留你在我這處住,捨不得放出宮去。”
“臣妾慣說不來漂亮話,留在此正合了心願,可就當真了呢。”
牙婆說開就做,自個兒拱頭入了簾子裡面,圍著她左看右看還嘴裡嘖嘖連嘆。殿裡的人也就三兩個,除了從不離身的倆丫鬟,還有個咧腮傻笑的俏宮娥。
張寶珠任她作妖,正襟危坐著,看她耍寶。
“嘖嘖嘖,富貴病啦。娘娘您的病可不一般吶。”
不答,忍住臉上不現笑。但綽號陸婆子的宮女已受不了,腮幫子咧到了後腦勺。
“常人吧,病一起泱泱的,娘娘您怎生病得比往時愈發地端正了呢?稀奇,真是稀奇!”沒算完,成國公夫人繞到後頭,嘴裡還嘟囔,“不細看都不敢認了。還以為是哪一家來討喜的府上千金喲,禁不住須改做一回紅娘才遂了心願。”
這等玩笑更是旁人開不得,放一般人身上,夠掉腦袋的。可幾個都被她逗得彎腰咳嗽。
後宮絕大部分時間是寂寞的,冷清得能出鬼。可宦官、宮女還開不得玩笑,稍不留神便要吃鞭子挨棍子,她成國公夫人不在此例,仗著與寶珠相熟,口沒遮掩地胡謅也是不怕。
笑鬧夠了,抿唇撫胸的張寶珠開口說道:“你家小子終是你親生的。”
“可不是,臣妾三十多歲才懷這個孽種,千般苦萬般累遭盡了一世。”
“隨你。”
“啥?”
“咯咯咯咯。”
常年清冷的宮殿裡充滿了笑聲,而且是張寶珠率先露齒樂開的,餘下人更是湊興兒笑得響亮。連殿外寒梅上棲息的一隊雀兒,陡然受驚之下,撲稜稜地飛起老高。
“娘娘一向大度的,怎麼今回不讓著臣妾了。”
“好了好了,巴巴地趕著進來,天冷地冷的,講正經事吧。”
“哎。”
有了滿殿堂的喜慶勁兒做鋪墊,小世子他娘附在張寶珠耳邊嘀咕出好一大通。
“是你府上的意思?”
“嗯,不敢扯謊。”
“哀家這幾日因小恙恍惚,閒著也想過。”說時已秋黛凝湊,明目皓齒顧盼,朱唇輕啟續曰,“前番是辦得差了,又無更好的主意。”
“已有訊息,人早幾日回了關內。”
“呀!真的啊?”
剎那間,如釋重負的感覺。一切的打算本是防備人不得回才做的安排,如今聽得人無事得返,立即雙眉帶了春彩,整張臉真正顯出了神韻。
立時,把方才還插科打諢的成國公夫人看得呆了。
得她青睞,那小子有福啦!牙婆這麼想。
已是一把年紀,怎還會如此明媚豔麗!陸婆子那麼嘆。
“好吧。雀兒歸了巢,一切等他說了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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