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日既來上任。”
“謝總理大人。”
孫和鼎一揖到地,待走出正堂門口,才長舒出一口氣,並在額頭、肩膀和小腹劃出了個聖十字。
慶生所攜叄旅趕赴阿日格的過程中未遇規模抵抗,加上他一貫都喜歡疾速挺進。形勢所迫。遭大軍橫掃的和碩特駐軍,紛紛從他們兩翼外圍向南收縮。
四月初,他率領的東路軍沿北岸一路突進,五月中旬繞大積石山東端,途徑瑪曲,南渡黃河奔入了甘朵滄塘招討司,即阿壩地區。在解決掉為數約一千的抵抗駐軍之後,馬不停蹄直插四川邊境的麻爾匝安撫司,即馬爾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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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六月中下旬時候,已行至甘朵思招討司並與相隔不足百里的白利土司取得了聯絡。他算是抵抗和碩特聯軍比較徹底的,被數次逼入山中打游擊也不投降。
兩下相議,由府軍叄旅主攻,先突破圖魯拜琥設在山區的封鎖線,然後合兵攻取德格,完成對靈藏的最後包圍。
而此時,夏日高勒的貳旅已經在畢力卜江的北岸,同結古的蒙兀兒人已經交手,夏侯青所攜肆旅也與駐雜曲卡的圖魯拜琥主力展開了拉鋸戰。
七月,隨著黃衝親率的伍旅趕到並加入戰場,整個靈藏地區一時間是戰火紛飛。
“哈哈哈哈。”
廳內洋溢著歡快,該死未死的歡快,立馬可期的官職和豐厚賞賜的歡快。
“弟兄們是在發洩,好不容易死裡逃生。”
呂元守著急搓手解釋。蒙古娃子們滴里嘟嚕偶爾會上說兩句,但大部分時間了,他們的嘴都用來對付熱騰騰並且不錯的食物,沒有加入到熱火朝天的議論中。
“喂,他們還不會講話嗎?”
黃衝越來越喜歡彪悍的兵,不喜做聲的娃子兵已成了他認定的軍中楷模。
“會喲,都會講幾句。就是…就是都不喜歡跟其他人講太多話。”
“兩三個字就能講,還都會講幾句呢。衛隊長,你這可屬於謊報軍情。”
“算了算了,也多虧了他們,回來的路才能如此順利。”
大度地允許了這份喧鬧,在呂元守方才勸說的同一時間裡,黃衝立刻意識到自己擔心的事情急不來。目前他首先需要一份好的奏事本本,精雕細琢的用辭和誇誇其談的經歷描述。
“是不是你們倆一開始就知道,此行就這麼個收場?”
歪起腦殼,他的眼睛豎起來,責怪中帶著笑罵的意味問在座的兩人。
“嘿嘿嘿。”
“嘿嘿。”
倆傢伙像狗一樣,把頭埋在盛飯的大海碗裡。
世人都不是傻子,不光王承恩贊同侄子的想法,並同懿安娘娘跟前示好,表示護天營的存在於國於各家都有好處。成國公朱純臣也反應過來,鎮虜營那塊確實森嚴,也許黃沖天生是塊帶兵的料,既然目前皇帝並不太在意勳貴們的參與,為何要自毀根基?張娘娘意圖雖好,可粗鄙的軍漢們從來只會鬧餉鬧兵變,稍有差池,豈不壞事哉!
國公夫人帶著這項意圖,立即入了慈慶宮中。
“跪見娘娘千歲。願娘娘青春常駐,金安萬代。”
“省了,這都哪兒學來的話?”沒好氣的張寶珠走下來,扯了她一把,“虧是一年不斷往來的,若是別人傳出去,還以為我這裡放了個牙婆進來。”
“哎呀,牙婆也分好賴,哄得娘娘開心,我這做個牙婆也是無妨。”
“又是哪兒的風颳起?還是你家的小子又闖禍了?”
“都沒呢,風聞娘娘進來脾味不好,特意打外頭來專門給娘娘您逗樂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