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其諸將皆怯戰,連內官出身的高起潛都棄軍而逃。
較舊年初,國內呈現的一片大好形勢。
眼前境況急轉直下,糟糕無比。
三個月來,尤其前日的戰報,是人都會不由發急。
剛看的錦衣衛的密報中。
不光沒人知恥而後勇。卻很有一些軍政大員,在私下大發牢騷。
言及東遼滿清必提兩個半人,一為孫承宗,二為袁崇煥,剩下半個便是樂安侯。
近來,有關樂安侯的各種不利傳聞四起,讓眾多武臣不由的心生顧忌。
朝廷如此對待功勳,怎不使人心寒。
如坐針氈的同時,皇帝也心寒。
放眼滿朝。文臣們個個忙於結黨營私,拍的胸脯倍響的武將們,卻人人貪生怕死。長此以往,大明要亡。
作為皇帝,真苦不堪言。
天公偏不作美,冬雷預示著可能又有大旱將至。
而就眼前這事。張家的失勢,本該就是內戚權力更迭的結果。周玉鳳才該是後宮之主。
y皇嫂的各種逾制和失儀傳言,早就讓人苦惱不堪。現在偶人拿了實據把張國紀一併舉報,他也莫之奈何。
但各方諸多人等,將薄恩寡義的名頭生生安在自己頭上。
張家雖然提攜過樂安侯,但畢竟也是兩家。
他對樂安侯此人素來包容,甚至有些算作縱容。
如今有人卻在借題發揮,對朝廷發難。
內閣們才捉急將黃衝的封賞這時候提出來,就是為了安撫在外統兵的各方軍將。
黃衝是有大功。如今各處的得力將官中,有不少人是由他教帶出來的。川、陝等地還有九邊都有。且這些人憑藉才能,大多成為軍中干將。
若是他們輕信流言而心存不滿,甚至叛亂。則大明原本弊病百出的軍隊,就越發地不好治了。
“怎麼就治不好呢?”
咕嘰一句,皇帝繼續揣摩起內閣奏章。
正是深知此事的莫大幹系,所以他才不得不一再地慎重。
樂安侯患病,張家倒臺獲罪是此事的發端。
皇嫂張嫣此人雖然近年性情有變,但並無大逆不道之處。
復抬頭,仰看向窗外。不由,感慨萬千吶。
九月間清軍入塞。
薊、遼總督吳阿衡、總兵魯宗文皆戰敗身死。
幾日前盧象升身死賈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