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景沂正經看著她,笑道:“不都是靠著你的那首酸詩嗎?”
“人家跟你好好說呢。”鳳尾歡半嗔道。
元景沂這才正色道:“不過是利用了鳳尾川而已,讓他知道我們計劃初五去偷襲太子府,然後趁著耶律政以為防備成功之時,繞道突襲他的糧倉,此時耶律政大隊人馬早就被調虎離山了,我們一把火燒得他糧倉都快見底了,他才來得及掉頭回來。”
“原來如此。”鳳尾歡點頭。
元景沂又接著笑道:“耶律政已經被我們逼回了金國腹地,他在這兒蓋的這座太子府已經名存實亡了。”
鳳尾歡猛地坐起身,動作太快,腦袋一陣眩暈,又躺回了元景沂的懷抱裡,“我大概要一點人工呼吸。”
“什麼?”元景沂關切瞧著她,以為她說的是糊話。
鳳尾歡嘆一口氣,“我是太高興了,是不是算咱麼打贏了這一仗?是不是咱們可以回去了?”
元景沂點頭。
鳳尾歡興奮地撲過去,咬住元景沂的嘴唇,又軟又熱的,一下子,這些日子的煎熬、害怕都被他給吞掉了。
鳳尾歡覺得自己幸福地快要酥掉了,自言自語起來,“快點回家。”
次日起來,雖然身上還有些不舒服,鳳尾歡卻心情大好。元景沂已經不在身邊,透過帳篷可以看到外面有些微光。
時間那麼早他就起來了,又不是還要打仗,怎麼還那麼賣力。
鳳尾歡起來,還沒有來得及穿上衣服就迫不及待把頭伸到帳篷外面去,深深地吸了一口氣,這自由的空氣真是久違了。
“王妃。”
忽然有人小聲叫她。
瓶瓶和罐罐兩個丫頭竟然站在帳篷不遠處,見了鳳尾歡兩個人都止不住抹起了眼淚。
“快點進來,你們在外面幹嘛。”鳳尾歡又驚又喜。
“咱們怕吵了您休息。”瓶瓶和罐罐手裡端著熱水和洗漱的東西走近帳篷裡,放下了東西,兩個人仔細瞧了瞧鳳尾歡,傷心道:“您瘦了呢。”
鳳尾歡笑道,“可是卻好好的,我現在心情很好,你們可不準哭哭啼啼的了。”
瓶瓶點頭,想笑可是眼睛卻不爭氣,眼淚止不住掉下來,這大概是她和鳳尾歡分別得最久的一次了。
罐罐笑罵道:“傻丫頭,再哭這一盆洗臉水就該給你用掉了。”話雖這麼說,她自己的眼睛卻也是紅紅的,不住地又去揉,“小的伺候您洗漱,就跟原來一樣。”
鳳尾歡點頭,任憑她們兩個伺候自己,這一瞬間,真是恍如隔世。
“你們有什麼想吃的嗎?今天我做給你們吃。”鳳尾歡想起自己給那個耶律政做了一大堆好吃的,心裡就不舒服,她要趕緊給自己最親近的人做更多更好吃的東西,才能覺得舒坦一點。
“您做什麼咱們就吃什麼,怎麼都是好吃的。只是有一點,您得聽話。”罐罐笑道。
鳳尾歡乖乖點頭,“你說。”
“簡簡單單就好,可不能累著了。”罐罐回答。
瓶瓶也趕緊點頭。
鳳尾歡此刻只想緊緊抱住這兩個貼心的小丫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