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景沂想要去追,卻被鳳軒叫住:“我這女兒自從嫁了你,氣性倒是變大了,我不是糊塗人,可見平日裡你對她是寬容大度的,她因此就有些恃寵而驕,但你不要和她計較。這次就讓她跟著去吧,有我和澈兒暗中打點,不會有事的。”
元景沂無奈點頭,既然鳳軒如此說了,再堅持讓她留下,倒顯得不信任鳳軒和鳳尾澈了。
於是只好告辭。
鳳尾歡獨自坐在馬車上,元景沂見她並沒有先趕著車回去,心中有幾分竊喜,知道她沒有真生氣。
“你坐過去一些。”元景沂故意擠在鳳尾歡的身邊。
“旁邊那麼空,你非要往我這裡來靠。”鳳尾歡指指邊上,“你坐過去些,我懶得理你。”
“你真的不打算理我嗎,剛才和岳父大人商議過,你不願意回孃家住就算了,他說會調遣一隊軍兵駐守在文王府,好讓我在外安心徵戰。”
鳳尾歡狐疑看著他:“剛才父親可不是這意思。你別又哄騙我。”
“你都這麼生氣了,我還拿這個哄騙你嗎,再說這事情非同小可,岳丈是沙場上出生入死過來的人,他比誰都明白這個利害,絕不會讓你冒這個險。”元景沂字字句句說得堅決,似乎已經沒有轉寰的餘地。
鳳尾歡寒心了大半,轉過頭忍不住癟嘴哭了起來。
元景沂安慰她道:“長則一年半載,短則兩三個月,我們很快就能進見面了,又不是絕別。”
“鬼才要見你,你不如直接打到南漠國去,把慕雅雅再娶回來好了,我保證讓位,不耽誤你的正經事情。”鳳尾歡越想越覺得傷心,自己好心要跟他一塊兒隨軍,他倒推三阻四的,枉費自己一片心意。
元景沂噗嗤笑了:“你怎麼這樣,好好的,提她幹嘛。”
“你還笑得出來,你有沒有良心。”自己哭成這樣,他還有心思笑,鳳尾歡這才發覺這個人有時真是毫無心肝。
“我的良心不都被你給佔了嗎?”元景沂捏過她的小手放在胸前,鳳尾歡要掙脫,又沒他力氣大,氣得滿臉通紅,“你還好意思招惹我,你再招惹我,就該耽誤你出去建功立業了,到時又怪我不好。”
元景沂哭笑不得,嘆氣道:“既然已經招惹了,我只好認輸。你要去的話也好,有人幫我暖床了。”
他說來半真半假,鳳尾歡弄不明白,半信半疑看著他。
卻見元景沂忽然認真起來:“我怎麼捨得把你一個人扔在文王府,岳父大人既然願意你跟著我冒險,我又有什麼道理再辜負你?”
鳳尾歡狠狠兩拳砸他肩膀上:“你倒是有道理又欺負我,讓我哭。”
元景沂摁住她的手,直接拉到懷裡:“我不過是想跟你打趣的,誰想到你還真信了。這樣到戰場上可不行。”
“我才不跟你去呢,你自己去吧。”鳳尾歡嘴上還在倔強著,心裡頭卻已經高興起來。雖說是去邊陲之地,還有戰事的威脅,可她心裡頭卻隱隱有些興奮,好像以前要出去遠足前一夜緊張又激動的感覺。
在文王府裡待著認認真真做一個循規蹈矩的王妃,這輩子估計都出不了幾回門。
可是這次卻可以跟著元景沂去到那麼遠的地方,風土人情等等一定能夠見識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