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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人不會錯,你有將相之才,也不必過分擔心了。太子他們無非想兩件事情,一是讓你將來接替靖王永遠留守邊關,不能回都城。二麼。”鳳軒略頓一頓,和元景沂對視,兩人心照不宣,只是不願意就此說出來嚇著了鳳尾歡。
鳳尾歡卻早就感覺出來了這其中的不對勁:“二是什麼?是不是他們想就讓元景沂幹脆戰死沙場算了。借刀殺人嘛,誰又沒學過。”
說著鳳尾歡眼泛淚光,忽然覺得自己命苦,才過了多少天好日子,老公都快保不住了。
“你放心,有我在,他還不至於真的喪命。就算真的喪命,為國捐軀,戰死沙場,是男子漢的好歸宿,有什麼可可哭的。”鳳軒骨子裡是軍人作派,講到情緒洶湧時便豪氣起來。
鳳尾歡聽了更是難受:“那我怎麼辦呢?”
鳳軒沉默,深深嘆了一口氣,想及這個女兒,心裡又軟了下來,真是毫無辦法。
看鳳尾歡坐在那裡,偷偷抹眼淚,鳳軒彷彿看見了故去的原配夫人,想起每次自己出徵,她也是這麼坐著獨自垂淚。
胸口一熱,拍桌子道:“去他的,哭什麼。靖王爺駐守了那麼久也活得好好的,有我在,還有澈兒在,你男人死不了。”
鳳尾歡著實地有些摸不到鳳軒的脾氣,嚇得她也不敢再哭了。
元景沂輕聲安慰她道:“岳父大人說到必定做到的。”
鳳尾歡點點頭。卻見元景沂還有什麼話要說似的,又站起身:“我今天來,還有一件重要的事情沒說。等我離開文王府後,就剩下她一人了,我實在放心不下,希望岳父大人能夠代為照顧鳳尾歡一段日子。”
話音未落,鳳尾歡就急起來:“你不是帶我一塊兒去嗎?”
元景沂皺著眉頭,不說話。
鳳軒卻問鳳尾歡:“你真的想去?一路上有多兇險你知道嗎?”
鳳尾歡才不管那麼多,連忙說道:“再兇險也比在這裡為她他擔驚受怕得好。”
鳳軒卻似乎很是高興,點了點頭,贊許道:“嗯,是我女兒。”
元景沂卻滿臉擔憂,“這一路風餐露宿,我恐怕難以顧及到她,萬一有什麼閃失……”
“那也不用你負責。”鳳尾歡氣鼓鼓道,她沒有想到在家時不說,他竟然跑來這裡說要把自己扔下,看元景沂這架勢,今晚就準備把自己留在孃家了。
元景沂本來想的是讓鳳軒一塊兒勸著鳳尾歡不要跟自己前往,卻沒有想到鳳軒非但不勸,還稱贊鳳尾歡願意隨同前往倒是頗有將門風範。
鳳尾歡更覺得自己理直氣壯,對元景沂生起氣來,摔門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