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們現在都是在懷疑是我把蛇放在了側妃的床下?”鳳尾歡環視四周,又面向元景沂,眼裡充滿不可置信。
他可以說自己各種不好,但是卻把這樣歹毒的事情也推給自己,實在叫人心寒。
難道在他的心中,自己就是這樣一個卑鄙陰險的小人?
鳳尾歡覺得失望,她本以為他們之間多少有些默契,總有那麼幾分信任。可是現在看來,他並沒有真正地瞭解自己。
元景沂也定定地看著她,並不迴避她投來的質問的眼神,反問她道:“除了你,還有誰有那麼好的機會能夠隨意進出這裡,還可以隨意地把東西搬進放出。剛才我已近詢問過了,這裡自從你幫著收拾過後,就只有她們主僕幾個進出了。”
鳳尾歡輕哼一聲,“你怎麼知道不是她們主僕中的一個幹的呢?”
元景沂大聲道:“你住嘴。”
鳳尾歡和屋內所有人都呆住了,元景沂如此發脾氣還是第一回,所有人都噤若寒蟬。
鳳尾歡又氣又傷心,眼淚在眼眶中積蓄起來。
“剛才,側妃和阿北都竭力在我面前說你的好話,說你不是做這種事情的人。如果真是她們要害你,何必還要替你說話呢?人家用善意待你,你卻用惡意來揣測別人。作為王妃,你未免太過失德了。”
鳳尾歡的腦袋是懵的,她不明白怎麼好端端的,事情會演變到這個地步,自己忽然就成為了一個失德之人?
這頂帽子未免太大了,要是不為自己據理力爭,恐怕以後都會因為這件事情而抬不起頭來。
為了防止自己情緒失控,鳳尾歡深深地吸了一口氣,才開口道:“說我做錯事情也可以,拿出證據來,不能因為你們的推斷就這麼定了我的罪。”
盡管已經努力了,可是眼淚還是不爭氣地流了下來。
不單自己,鳳尾歡還聽見身邊有隱隱抽泣聲,一轉身,瓶瓶也已經被嚇哭了,把臉藏在手帕後面正在抹眼淚。
這個不爭氣的,鳳尾歡心裡暗暗罵道,也是罵自己。
其實有什麼要緊的,他不喜歡自己的話,就寫封休書好了,自己還樂得回將軍府呢,至少在那兒不用變著花樣每天做三頓飯,也不用擔心老是有一個男人不老實偷偷跑來自己的臥房。
自己真是一個最傻最傻的笨蛋,為了這麼個糊塗蟲王爺掉自己的眼淚,太不值得了。
大廳中現在只有不時響起的抽泣聲。
元景沂也不想做惡人太過了,畢竟她還是王妃,不能夠讓她在眾人面前丟臉過分,便摸出了自己的手絹給她遞了上去,鳳尾歡別過頭去,假裝沒看到。
慕雅雅此時也站了出來,滿臉愁容說道:“王爺,這個事情,我真的覺得很奇怪,能不能先不要這麼責怪姐姐呢?究竟是怎麼一回事情可以慢慢查嘛。”
搖了搖頭,元景沂板著臉,說道:“本王當然不會隨便冤枉人,既然這麼不服氣,本王就讓你們大家都看看證據。”
鳳尾歡心裡納悶,這件事情從頭到尾都不過是一個局,或者是一個誤會,哪裡可能有證據?如果有證據的話,那麼就絕對不可能是誤會或者巧合,必然是有人精心策劃的要陷害自己。
想到這裡,恐懼的感覺比剛才猛然一看看到那條蛇更甚。
到底是什麼人這麼恨自己,想盡辦法要跟自己過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