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三藥見我如釋重負,反而皺起眉頭,“你不要高興的那麼早好不好,素銘分配房間的時候,木易了可是離從玉初最近的,怎麼會來得那麼晚?”
我眉頭輕佻,沒想到他也在懷疑木易了,“你憑什麼這樣認為?”
“那天晚上我的下人看到木易了去過正門,但後來我問過那個叫淨月的丫頭,她並不是木易了引進來的。”
“你的意思是?”
“人,是他放進來的,而那個簪子,也是他送進來的。”
聽他這麼一說,我更是驚訝的不得了,原本我只是懷疑我的人中有細作,但具體是誰還不敢確定。而邪三藥一個外人,不但猜出他是細作,還能確定珠釵是他拿的。
“你怎麼看出來的?”我故作鎮定,“他既然是我的人,自然是認得淨月,將她放進來也很正常。”
“明明什麼都不知道還能裝出這麼一副瞭然於胸的樣子!”他撇著嘴,但還是興致勃勃地說下去,“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他一開始便打算接應該外面的人,沒想到冒出了個淨月,還給他個簪子,他怕事後被問起,便等白也離開後偷偷放進了白也的房間,後來我詢問,他也說是白也準他放的人,可按他的說法,時間無論如何都是對不上的!”
“根據你的推測,白也事先並不知道這個計劃?”如果白也知道,那麼這個木易了就可以直接將珠釵交給他了,而且木易了既然已經是細作,幹嘛還要再派一個人進來呢?後來混進來的人顯然是衝著白也來的,叫他將珠釵帶進屋不是也行麼?
難道,他們不是一夥人?
“你和我想到一塊了!”邪三藥伸了個大大的懶腰,“不過我累了,別說這個了!”
說完他便伸了個大大的懶腰,掀起簾子跳下了馬車。
我沒想到剛聊到重點,他竟然有意迴避,也不知道葫蘆裡買的什麼藥。
不過不管怎麼樣,我確定了重要的一點!就是我的敵人已經將我的一舉一動掌握在手中了,不但我,連白也,也一定是被抓住了什麼弱點。
我掏出懷中的盒子,小心翼翼地開啟,湛藍的珠釵閃爍著淡淡幽光,也不知道月用了什麼東西做護理,感覺它比以前更美的了。
如果那晚不是木易了截下了這釵子,如果它真的到了白也的手中,會不會又是另一種結果呢?會不會至少,他走的時候會給我留一句解釋?
......
“恭迎夜涼公主!”
我皺起眉頭,不動聲色地將簾子撬開一道小縫,就見到我原本乖座的隨行馬車前站著一個太監。
我嚇得連忙縮回腦袋,沒想到銀離這傢伙動作竟然這麼快,我這來剛到城門口,他就派人來了。
要知道現在的我可是素顏啊!邪三藥的馬車裡又沒有可以化妝的東西,叫老孃怎麼變出個公主來?
“娘娘,草民此番來都不過是隨便玩玩,可承不起如些盛情接待啊!”邪三藥氣定神閒道。
我秉住呼吸,扒著門縫再次看向外面,城門方向一團宮人正簇擁著一個華服貴氣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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