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什麼也沒說。”他頓了一下,“什麼也不肯說。”
“不肯說?”這是什麼意思?“你怎麼問他的?”
“我就問他是不是白也乾的。”他雙手一攤擺出無辜的樣子。
這就讓人疑惑了,要不是白也做的,從玉初不可能什麼也不說,而且據我瞭解,他們倆也沒什麼關係,從玉初又為什麼幫白也隱瞞呢?
“我覺得這事還是等你回去再好好問問吧,從玉初似乎也是很為難的樣子,應該是有什麼難言之隱。”邪三藥食指按在我的額頭,“瞧你這眉頭皺得快趕上老樹皮了!”
“那白也呢?”我抓住他的手,“他真的已經出谷了麼?”
他沒說話,從懷裡掏出一個錦盒遞給我。
我疑惑地盯著他,見他沒什麼異常就開啟了盒子,裡面躺著的竟然是白也送我的寶藍珠釵!
“這是怎麼......到你手裡的?”
那天晚上邪三藥一直和我待在冰室,中間只出去取過一次藥,如果守門那個時候給了他珠釵,那他回來的時候不可能不問我,所以,這個珠釵,一定是在我昏迷後才出現的!
“素銘在白駙馬的房間找到的。”他小心翼翼地說,“還有,馬廝裡丟了兩匹馬。”
他特意強調是兩匹馬而不是一匹馬,也就是說白也是自願和那天混進來的人走的。
“但也不一定就是你想的那樣,畢竟從玉初還什麼都沒說呢,我們還是別亂猜了,你現在最重要的是想辦法應對銀離,他可是隻老狐狸!”
我被他惡狠狠的表情逗得一笑,“我還以為你和銀離是朋友呢!”
“朋友?”他聳聳肩膀,“我們頂多也就是合作關係。”
合作?我倒是想不出他們倆有什麼好合作的,邪醫谷雖然隸屬於夜國但卻與銀離都城靠得比較近,所以夜皇一直很關注這邊的動向,沒少出資拉攏邪醫谷。如若不是資金方面,銀離又能用什麼同邪三藥談合作呢?
不過看邪三藥也沒有說明的意思,那我也就不問了。
我小心翼翼地收好珠釵,正色道,“還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木易了是不是也知道我的身份了?”
“你的身份?”他撲閃著無辜的大眼睛,“我可不知道你的身份是什麼?”
“可別裝了!你早就猜出我不是公主了吧!”我不耐煩地瞪著他。
除了鴻鵠和漢陽,沒有人認出我是公主,這就能排除我之前的假臉是公主變裝了。
他坦白地點著頭,“可我還是不知道你的身份啊?”
我無奈地嘆口氣,“所以呢?木易了看到我的臉了麼?”
他投給我一個燦爛的微笑,“輸血那天他好像是最後一個來的,當時我已經把屋內的人都趕出去了。後來我便打發他給你那個心心念的三皇子送藥去了,他應該是,沒什麼機會看到你的真容!”
“沒想到啊!你辦事效率這麼高。”我讚賞道,心中慢慢睇安心,這回夜琅算是有救了,長久以來內心的愧疚也可以減輕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