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嚴點零頭,“丞相先時提出的休士勸農,實行軍屯耕戰,還有興修山河堰,以灌溉農田,使百姓願意在此安居樂業,人多了,漢何愁不興。”
“然也。”這也是諸葛亮提出休士勸農,軍屯耕戰,興修水利的原因。
與曹盼將來的對峙,國力不強,而何以對抗之。百姓為下之本,這個道理曹盼懂得,諸葛亮同時懂得。
“報,丞相,洛陽傳來密報。”
洛陽傳來的訊息,馬謖立刻上前一步接過信件,完好無損的蠟封,諸葛亮開啟了一看,神情縱然不變,馬謖卻瞧出了些許端倪來,“丞相,那魏帝又做了什麼?”
“開科舉應試而取士,不分男女。”諸葛亮將洛陽傳來的訊息道來,李嚴差點跳了起來,脫口連禮數都忘了,脫口而問道:“曹盼她瘋了?”
“瘋了,她沒有瘋。開科舉而取士,非今日初始。早在多年前,她掌上庸諸州郡時,其州之官吏,便是如此而得。今以大魏舉國而開科舉雖然是第一次,有例在前,此舉必成。而且,開科舉應試而取士,不分男女,那麼大魏所供應之人才會比現在多多少?而且……”
一句而且,諸葛亮卻又突然不話了,馬謖問道:“丞相,而且什麼?”
“世族內鬥起,又談何與之為患。”諸葛亮一下子就看破了曹盼開科舉應試取士不分男女的另一層打算,李嚴更是驚極了,“她怎麼敢?”
諸葛亮竟然『露』出了一抹笑容,“以女子之身而稱帝,這下,再沒有她不敢做的事。”
老大的一句實話,諸葛亮道:“不過,大魏朝內,忠於漢室者,想必還有人。”
想必,若是將曹盼這層心思捅破,世族,必不會再如曹盼所預料的那般任由女子出仕。
在諸葛亮動手之前,洛陽的世族已經聚在一塊,司馬懿道:“諸公,萬不能讓各家女郎參加科考。”
“我們不讓,怎麼不讓?陛下已經那般了,思及各族的利益,自然還是讓他們去考的好。”顯然這事也是他們左右衡量過了,衡量完了,還是決定讓家中想去考的人,都去試試。
“陛下開科考,原本就是為了提拔寒門士子,而以斷世族之壟斷,其心非為世族好,自然讓女郎也能夠參加科考,也另有深意。其意在於,挑起世族的女郎與郎君相爭。試問,女郎們在陛下之例前,能不思及各族的掌家之權?”司馬懿挑破地。
“這,不能吧?”有人聽著心下不安,不甚確定地問了一句。
司馬懿直接拿了曹盼為例道:“陛下原不過是武皇帝之幼女,因何而有今日?武皇帝本一腔愛女之心,賜五千部給了陛下,陛下借勢而起,於赤壁之戰中得上庸,拆世族之塢堡,繳世族之部曲,因此而壯大,到了最後,大魏得下之九州,卻有四州落入陛下之手,另還有漢症上庸這兩地。前車之鑑,諸公莫忘了。”
不提還真想不起來,一開始曹盼只得一個上庸郡的時候,誰也沒提防,只以為曹『操』一時興起給曹盼一個郡來玩玩罷了。
曹『操』要寵女兒,將上庸郡賜給曹盼為封地,誰也沒話可。事情不受控制了,曹盼接二連三立下戰功,最後更得了漢中,平定韓遂、馬超等勢力,勢起而不能擋,地盤是曹盼打下的,曹盼要管,他們更沒辦法發話了。
最後,最後就成了現在這樣,曹盼以女郎之身而為帝,偏偏下無人能與之抗衡。
想到這裡,好些人都一個激靈,陳群連忙地道:“仲達所言正是,陛下是見不得我們世族好的,這讓女郎出仕一事,還是算了,切不可中了陛下的計,自『亂』陣腳。”
“言之有理。”
司馬懿一拿曹盼當例子,直接讓所有人都驚醒了過來,司馬懿道:“陛下比起武皇帝來更是步步為營,還望諸位往後行事三思,切不可與陛下正面為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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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不正面對上,曹盼拿不準他們的心思,無從下手,他們在後面一番算計,自然有所得。
“依仲達所言,不如,連郎君都不讓他們應試算了。”陳群突然冒出這一句。
“連郎君都不去參加應試,偌大的一個貢院,我倒要看看能有多少的寒門士子。陛下這些年對我們舉薦之人,查了個底朝,擺明了不想用我們的人。眼下,陛下想用了,我們就要上趕著去爭,未免失了風度。”
順著陳群的話,有人也將那滿腹的不滿道破,司馬懿目光閃閃地道:“或可一試。”
下寒士幾何?司馬懿就不信,沒有了世族的郎君參考,曹盼有多少人參加。
“既然連仲達都可行,那就這麼定了,我們各家的人,莫女郎了,就算是郎君也不去參加科考,出一口心中的惡氣。”
惡氣啊,世族們確實是憋了好大一口惡氣,但是一直以來都叫曹盼壓得沒有半分的還手之力,眼看著可以翻身一回了,所有人都點頭道:“好,就要出一口心中的惡氣。”
司馬懿道:“此事除今日在場諸公,對外人不可提及,參考之人,待到那日出門再將人攔下便是。”
陳群第一個附和道:“如此最好,事不外洩,事到臨頭了,誰都改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