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想真的變成,張振業口中的那種女人。
這幾天玩的太開心了一點,她真的是連腦子都沒有了。
撒嬌耍賴鬧脾氣……。真是不嫌丟人。
深深的嘆了口氣後,顧念索性在洗手池裡直接放滿了滿盆的水,然後直接把頭紮了進去。
冬天的水還冷著,尤其是在顧念剛剛起來的情況下,激的頭皮發麻,太陽xue刺痛。
可是顧念也沒有讓自己離開水,她想她現在的確需要一點疼痛,來讓自己明白自己到底是誰。
最好顧念是頂著一頭濕發,叫長命百歲過來伺候自己洗漱的。
如顧念所言,她又不是沒有手沒有腳,但是當她的太陽xue刺痛持續不斷的時候,偷個懶也沒什麼所謂。
就在顧念坐在床上等著百歲給自己擦頭發的時候,何平戈卻進來了,手裡還提著個食盒,他一進門就皺了眉頭:“司令,您傷還沒好,不能洗澡。”
顧念擺了擺手,一邊是讓何平戈停下,一邊也是暗示了長命百歲不許說話,道:“沒事,就是洗了個頭發。”
聽到這個何平戈的臉色才好了一點,皺著眉將食盒放在了茶幾上,走進來就想去扯顧唸的領子:“有沒有沾到水?”
天地良心,都說關心則亂,何平戈現在就是這樣,他完全沒有意識到自己剛一進門,就急吼吼的沖上去去解顧念釦子這件事,看在長命百歲的眼裡,是多麼的……咳,別有深意。
何平戈直到手上被顧念重重的拍了一下才覺得不對勁兒,抬頭剛想問一下顧念是怎麼的了,這才注意到站在一旁的長命百歲,一時間頗有些尷尬。
他輕咳嗽一聲,有點窘迫的解釋道:“我就是看看傷……”
莫名有點欲蓋彌彰的感覺,長命百歲互相看了一眼,然後猛點頭道:“理解理解!”
何平戈忍不住長長的嘆氣,你們倆這是理解什麼了啊,這個表情就不像啊。
長命百歲的表情顧念也看在眼裡,看著何平戈頭疼的樣子,顧念回頭瞟了一眼長命百歲道:“你們倆麻利的閃閃吧。”
顧念想的是為何平戈解圍,長命百歲卻不是這麼想的,歡快的行了一個禮後,長命百歲就帶著滿臉的笑關上了門,還順便留了一句:“那我們就不打攪司令和何老闆了。”
何平戈忍不住扶額,這可真的是越解釋越亂。
顧唸的頭發還沒擦幹,這會兒自己抬了一個胳膊擦著,見何平戈在這裡而不是去了外面不由得有點漫不經心的問道:“你今天怎麼沒去戲園子?”
她原本以為這個人是回去唱戲了,卻沒想到還會在這裡出現,自然是有些驚訝的,只是面上卻是絲毫不顯露。
何平戈迎著她的話走了過去,接手繼續為顧念擦拭頭發,半真半假的笑:“在家陪金主。”
顧念一個手不方便,也就不再執著,放手由他去弄:“我用你陪啊,我又不是小孩子。”
何平戈笑了一聲,分明的意思就是說昨晚的那些事,如果不是小孩誰能做得出來?
但嘴上卻道:“司令不懂,這叫雪中送炭,人在心理脆弱的時候,是最容易被人用感情所打動的,您以後能記著我點好。”
顧念是聽見了何平戈的話的,無論是嘴上的,還是心裡的都聽見了,此時卻故作不知道的:“你這麼一說,我覺得我有點虧得慌啊,你那會傷的時候我咋不知道這招?”
顧念也使壞,這是拿何平戈之前捱了打趴床的是逗他:“怎麼感覺這麼一對比下來,你像個好人,我像個那種負心人了呢?”
她一面說,自己就忍不住樂了,只可惜現在背對著何平戈,看不著他的反應。
何平戈倒是不急不慢的,笑著道:“司令說的都是對的。”
如果說顧念之前說的話是一記直拳打過去的話,那麼何平戈的話大概就是面鏡子,還不等顧念打破鏡子呢,顧念自己先打疼了手。
有點無處著力的感覺,顧念好氣又好笑,作勢要回身:“嘿,你!”
何平戈放輕動作握住了顧唸的肩頭,勸道:“司令莫氣,身子要緊,氣出病來無人替。”
氣人的也是他,勸人的也是他,合著好事壞事都歸他一個人了。